时间久了,众人发现虽然人多口杂,但没人觉得自己被荣京忽视了。
原本是带着各种目的,但在交流的过程中,也有人真心觉得与荣京说话很舒服,是少数没有富二代风气的人。
不远处,吴含戚正与谢詹宏聊着,两家互有生意往来,也常是竞争对手。
但他们都懂得任何场合,能把表面的情谊维持下去,才是一个家族兴衰的长久之道。
看荣京那儿人群拥挤,吴含戚笑了笑。
他刚才就是觉得小孩恨不得远离自己的样子有趣,所以故意表现出亲近,弄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看这孩子怎么面对。
没想到看起来内向的小孩,游刃有余。
远远地对着荣京举了举杯,像是在庆祝曾经爱哭的小男孩长大了。
荣京礼貌性地回敬,他觉得如果吴含戚有心想与谁熟悉,似乎是分分钟的事,这人太懂得他人的心理了。
谢詹宏也注意到这两人的互动,想起来了多年前的事:“这小子当年追在你车子后头跑,还说要做你新娘,你走了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三夜。我们说了alpha不能嫁人也不听,还是凌儿把他从房间里抓出来的。”
“还有这事?”吴含戚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荣京,荣京莫名其妙地感觉空气有点紧绷和淡淡的危险感。
不过这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吴含戚的确不知道当年还有这样的后续,笑容带着随意:“不过是小孩子随口说的胡话,长大了再回忆起来,就后悔了。”
吴含戚想着很多年前跟在身后的小尾巴,再看现在眉眼间满满舒淡的青年,问了一句:“他现在怎么样,跟着小凌做实业?”
谢詹宏发现吴含戚似乎对荣京挺关注的,可能也是因为多年前的那点相处时光,也很上道:“这孩子性子拗,要死要活地想去演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这么多年了一事无成。你最近在上京要留多久,有空的话,帮忙管管我们家这匹脱了缰的野马?”
要是荣京能和吴含戚有取得进一步的联系,成为对方器重的小辈,说不定谢家也能有机会扩张。
吴含戚瞥了一眼荣京,只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可听不进我这种老年人的话了。”
指针走到19:30,啪一声。
灯光暗了下来,开场舞开始,由意气风发的谢詹宏与始终紧随丈夫左右,连荣京都没关注过的韩帘美跳开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