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轮椅转了一下,和铂吟并排,先把自己的点燃了,然后去贴铂吟那支。火花“哗”地从顶端窜出来时,铂吟还皱了下眉,郁折虹憋笑,感觉自己像看到一只警惕炸毛的大白猫。
两簇小烟花,铂吟手里的岿然不动,郁折虹的则极不安分,总是弹跳着去追逐旁边那个。
郁折虹兴致勃勃地看着它燃尽了,忽而听到铂吟低声说:“我也会的。”
“嗯?”他歪了下头,铂吟便又道,“……以后,继续陪着你。”
铂吟不管说什么,总有股郑重其事的味道。尤其是现在鞭炮声都已经停了,四周万籁俱寂,他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郁折虹的耳朵热了下,咳道:“那肯定呀!”
他不说话了,盯着小烟花发呆,脸慢慢红了,强撑着镇定把一把小烟花都放完了。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这样过新年。
小的时候,郁家的新年没有一丝人情味;进入叛逆期后,他就开始在除夕夜离家出走,宁愿和路人一起过;而在十五岁出道画画之后,前世的春节,他都是一个人待在那个小工作室里过的。
郁家他不想去,朋友们这个时候也都已经回家团员去了,毕竟只是玩的好的朋友,他们不会想到郁折虹没地方过年。就算想到了,邀请朋友一起参与家庭聚会也不太合适。
一个人放烟花放鞭炮都是很没意思的。郁折虹试过一两次之后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