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还没说话,一直没说话的牛向东直接就朝着宗海吐了口口水,然后进了屋。
其余人也都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宗海后,进了屋子里或是休息,或者找衣服准备洗澡。
今晚沈亭北还是一样要去正厅跪着守灵,而且明早清晨还要跟着家里的男人一起去下棺。于是头一个去洗了澡之后,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槐树出神。
宗海看着自己不远处的沈亭北,嘴巴张了又闭,最后实在是忍不了被捆了一天的疼痛,弱弱唤了一声沈亭北的名字。
沈亭北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眉头一皱,“唰”一下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戒备地看向了宗海。
宗海被他这表情吓着了,结结巴巴开口道:“北、北哥,我现在被捆着呢,您、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沈亭北紧紧盯着宗海,缓缓开口道:“你是谁?”
“我宗海啊!”
宗海愣愣开口后,突然感到自己脖子后一阵阴风袭来,他瞬间就打了个哆嗦。
院中现在只有他和沈亭北两个人,那、那背后这凉风……
夜风吹起,院中槐树的枝丫和屋檐下的红绸一起乱舞着。
宗海眨着眼睛,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耳边的呼吸和轻笑,瞬间就尿了裤子。
尿骚味儿瞬间搭着夜风,弥漫到了整个院子。
“呵……”宗海耳边响起了一个雌雄莫辨的阴柔声线,“我是你呀,沈亭北。”
沈亭北死死盯着宗海身后那穿着白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发女人!
“我是男人。”沈亭北也算是在前两个小镇里历练出来了,这会儿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没有腿软。
宗海听到自己耳边又响起了一声轻笑,他想转头看看,但又没那个胆,干脆把眼睛死死闭上了。
“沈亭北,你怎么不叫爷爷呢?”那长相和沈亭北一模一样的女人脸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你怎么都不好好看看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