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捂住了双眼。
“嘘。”她耳边传来了一个清冽的男声。
周倩荣呜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放心，很快就不痛了。”
男声刚落下，周倩荣就感到了胸腔一阵剧痛，她被捂着眼睛，其余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胸膛被撕裂成两半的痛感，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自己每个细胞尖叫的声音。
“啊……”周倩荣还没开始尖叫，那双捂着她双眼的冰凉大手转移到了她的嘴上。
周倩荣重新见光，眼前却只有一扇老旧破败的黄色木门。
这就是她看到的最后景象吗？
她的人生应该刚刚开始才对啊！为什么会是她啊！
刀柄在自己身体里转了一圈，周倩荣觉得自己的体温在流逝。她想拧着最后的力气转头看看到底是谁。
却没想到被身后的人主动扳过了身子。
周倩荣从门板上像滩烂泥一样滑下来，双眼暴突地看着眼前的陈渊，眼底是深深的震惊和绝望，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陈渊按着她的肩膀冲她笑着，“你看，很快吧。”
他轻巧地拔出了周倩荣身体里的匕首，将上面的血迹都擦到了周倩荣的衣服上。
周倩荣痛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陈渊用他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将周倩荣的嘴角向上提了提，“不要哭丧个脸，高兴一点。”
周倩荣彻底失去了意识。
“哥哥，还要继续吗？”
“继续。”
“沈博士会不会不喜欢？”
“把他变成原来那个沈博士，他就喜欢了。”
陈渊在宿舍楼、食堂后厨、办公楼转了一圈，最后站在操场不远处的垃圾桶旁，丢掉了三双沾血的橡胶手套。
操场上乌泱泱站着不少学生，校长和班主任都一脸紧张兮兮地等待着实验楼和教学楼的火熄灭。
这回教育局的人也来了，他们站在操场边上，局长身边还站着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铝制的银色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