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肉架的中间,游走着一个穿着皮质围裙的曹园。
皮制围裙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后变成褐色的血迹。
曹园把袖子挽起,两只胳膊露出的长度都正好相等,一边哼着歌,一边拿着割肉刀在旋转的挂肉架边挑选着。
他神情惬意,姿态优雅,挑选“复制品”的样子,就像是在挑选什么稀世珍品一般享受。
叶涛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曹园看不见他,但是他却能看清曹园的所有动作。
挂肉架还在吱呀吱呀地旋转着,上面的“水晶”、“金水”和“罗艺”因为重力和惯性的作用左右摇晃着,连胸部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她们脸上挂着样板的微笑,有的都被开膛破肚了,却还是笑容依旧。
突然,叶涛在旋转的挂肉架上看到了两个活生生的熟面孔,他俩被扒光了所有的衣服,绑在挂肉架上,随着滚轮一点一点靠近着面带微笑的曹园。
陶乐乐看起来还有力气挣扎,而元灯状态已经非常差了。
元灯面色惨白,肚子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被用一根粗线粗略地缝合起来。
两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真真就像杀猪佬手下白.花花的猪一般,绝望地等待着被宰的命运。
而叶涛也明白了,刚刚他听到的凄厉女声,是陶乐乐发出来的。
曹园把手里割肉刀在磨刀棍上摩擦了两下,又优雅地拿起了白色的抹布擦了擦刀。
专门割肉的刀并不是市面上见到的那种小匕首或者是菜刀,他手里的那把刀很大,足足有二三十厘米。
他把刀贴在了陶乐乐的胸.下,扯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似乎陶乐乐的挣扎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开心体验。
在叶涛还在想办法阻止曹园的下一步动作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再次被丢出了这个溶洞回到了酒店的后门,而旁边就是他刚刚放在隧道里的手机。
今晚的一切都太诡异,叶涛也为了不打草惊蛇,直接从后门的消防管道上爬到了沈亭北的房间。
沈亭北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听着叶涛讲完了这一切。
消化了一阵后,沈亭北立即拧紧了双眉。
“不对,时间点不对!”沈亭北快速抓住了盲点,“刚刚曹园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又回去的玻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