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园话音落下,沈亭北胃中却翻涌出了一阵恶气,逼得他只想呕吐。
曾几何时,他也对着叶涛说过这样的话,夸他是上天的杰作,是最美的人体,用一种冰冷又狂热的语气,将自己和他、和所有人分离,仿佛自己就高人一等,是凌驾于众生之上一般。
对,那种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他人生命的优越感。
“你的优越感很奇怪,”沈亭北冷静地看着曹园,“掌控他人的生命就这么让你觉得优越?”
沈亭北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曹园。
曹园笑了一声,摊开双臂,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我并未掌控他们的生命,我只是让他们的生命在我的手下变得更加美丽。”
“通过剥夺他的生命?”
“不,是让他们改头换面。”
曹园睁开了双眼,笑得一脸纯良无害,如同他在影视剧里那个老实专一的好男人一般。
沈亭北不准备和他拖延时间了,他冷静地拿起桌边的白布,走到了旋转的挂肉架旁。
元灯其实早就注意到沈亭北了,但是他浑身都没力气,连抬手都困难。
沈亭北拿着白布朝他走过来,他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从天耳降的神一般。
曹园面无表情地倚在长桌边看着沈亭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