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洗手间没有挂表,不用听着秒针的咔哒声。俞夺最烦这种东西,他也不用这种出声的表。
但坏处是,没表,没手机,便分不清究竟是过去多久了。
进来前是两点多。
天微微暗了一点。
幸好俱乐部的厕所都很干净,也没有味道。
也幸好还有个人一块儿和他被关起来了。有人就可以聊天,可以还觉得有个盼头,离能出去也不会太远了。不算太难以忍受。
俞夺想。
他仰着头,闭着眼,眉头皱得很紧:“那帮人都他妈是没有膀胱么?”
“你过来一下。”蔺回南说。
俞夺睁开眼,看见蔺回南在最里头的那个马桶隔间门外。
俞夺起身,扑扑裤子过去:“怎么了?”
蔺回南向墙顶指:“有扇通风窗。”
接近天花板的高度,有一扇狭窄的白色通风窗。和瓷砖一个颜色,不抬头看还发现不了。
但窗户是隔间侧墙上的,靠门边儿。
从这扇通风窗出去,就是外面的荒草园子。
俞夺起跳,用力一够,手指尖勉强能摸到通风窗最底下的窄窗台。摸了一手脏灰。
“你想上通风窗?快三米,”俞夺碾碾手指,“也没东西能垫着,这怎么出去?”
马桶和马桶水箱和通风窗垂直下来隔了老远。
垃圾桶塑料的,还带孔,不用说站上头,踩一脚就烂了。
蔺回南抬眼:“一个人抱另一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