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平躺不开,要都侧躺着,才能勉勉强强放下他们两个。
俞夺朝向床边,蔺回南朝向他后背。回不过头,俞夺甚至都不能确认他的后背和蔺回南的胸膛之间能不能放下一只手掌,蔺回南的呼吸声很轻,可呼出的气仿佛便搔在俞夺后颈。
俞夺痒,可不光光是脖子痒,从头到脚,和他缩紧的心脏,仿佛都在发痒,痒得他焦躁难受。
俞夺根本他妈睡不着,干巴巴地睁着眼,看着衣柜门走神。
“哥,”蔺回南的嗓音微有些沙哑,“我可以把手搭在你身上么,床太窄了。”
“随便你。”俞夺草率道。
于是蔺回南便把手轻轻抚了过来,搭在他腰间。俞夺上面只穿了件夏天的半截袖,蔺回南的掌心便隔着这一层薄薄的棉布料,他慢慢将手向下垂去了,最后在一个多想便觉得暧昧,不多想便什么都觉不出来的位置停住,拇指无意似的轻轻刮了一下俞夺的肚脐。
掌心下的小腹肌肉明显缩紧了片刻。
但它的主人紧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背对着蔺回南装睡。
蔺回南把下巴贴在俞夺肩头,舌尖在虎牙上抵了抵:他想就在这把俞夺“咬醒”。可“咬醒”俞夺,俞夺大概便要把他赶下去了。
蔺回南不作声,用脸颊蹭了蹭俞夺的肩膀,便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半晌,在黑暗中,俞夺眨了一下眼。
眼都他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