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影子,推不开,丢不下。
但俞夺仅仅是把手在他肩头搭了阵。俞夺抬眼:“蔺回南?”
“是我。”
除了急剧起伏着的胸口,俞夺死掉了样好半晌动不动,也没有句话。终于,他狠狠掐住蔺回南的脖子,臂弯勾着蔺回南的后颈,亲密、完全溃败地拥吻上去:“你他妈这个狗、东、西。”
档案袋被扫落到地上,散了摊,零零散散的成绩页,学生档案页和男生的寸头像。
男生的神色锐利而傲气,压着眉眼看镜头,嘴唇微微勾起,虎牙白而尖利。
今日暖,大晴天。
俞大队长靠在香樟树树干上,兜帽的帽子拉到头顶,抱胸低着头,好似棵和香樟栽在起的行道树。
学生下课,超市人塞人、人挤人。俞夺远远杵在树上都被吵得耳朵疼。
有不少同学经过附近的时候,都会多向这里看眼。这里有位没穿校服,看着挺瘦挺高,穿衣服挺好看,虽然看不见脸但像是个帅哥的男同学靠在树上装逼。
俞大队长又把头低了低,恨不能转身过去面树思过。
堪比社区超市星期天免费送两筐鸡蛋的超市门口,个熟悉的身影在人潮中被慢慢地推挤出来了。他个子高,在帮青春期的小男生中格外扎眼。
男人向这边走过来,后面还屁颠颠跟着好几个“随从”。小男生变声期的公鸭嗓嚷嚷:“你是South,你是South!我是你粉丝!你每场比赛我都看,我记得、我记得……对,我记得你那个皇子玩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