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蔺回南这狗东西比他能折腾多了,后来俞夺也都记不大清了。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八面漏风的箱子。连睡着了做梦,梦里都是箱子,还有老头漏风的假牙花子,反反复复地折腾着俞夺一整晚都没睡好。
俞夺对着镜子,用手指头比对着脖子上的印子,牙齿撕开几个创可贴,贴了上去。
这创可贴还是上次蔺回南被人打破嘴了,婷姐给他送过来的。
嘴都还在流血,说要去找医生处理处理,蔺回南偏不,说没事,说自己涂药。
然而蔺回南说的“自己涂药”就是带着药来找他,让他给他上药。
到了俞夺面前,蔺回南也不喊疼,就舔舔嘴角。一舔,血沿着他唇角淌下来,一滴血珠挂在他下巴上,还留下一条血印子。
俞夺逼不得已给蔺回南上的药。
婷姐的创可贴还是带卡通图案的,白底猫猫头。
贴在脖子上,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贴还没人注意,一贴上去全都能看见创可贴旁边贴不进去的牙印了。
俞夺:“……”
俞夺冷着脸拉上帽衫,重新戴上棒球帽,低头抽了张纸出门出去了。
腿不是太舒服。
介于昨天刚跑了个三公里一早起来的肌肉酸痛和昨天体育测试,测柔韧度,他明明按不下去,够不到脚尖,一个三百斤的男体育老师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把他硬给压下去了的某种难以言喻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