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顿时僵在原地。
有人!
*
哗。
窗帘拉开,大片阳光照进来,姜白下意识遮住眼睛,适应了一下移开手,满地是散开的五线曲谱,像是下了一夜的雪,每张曲谱都被黑色记号笔划掉了,又像有人在雪地狠狠踩过无数遍,留下数不清的脚印。
飘窗上靠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纯黑衬衫,扣子开到第三颗,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胸膛,两条过分修长的大长腿包裹在牛仔裤里,随意搭在地上。
他咬着烟,淡淡看了姜白一眼,浓密的眼睫被光线染成淡金色,下颌线流畅利落,整个人白得都有些透明了,细长的睡凤眼微眯着,幽黑的瞳孔毫无起伏,艳丽又张扬的五官,沐浴在七月的阳光里,却也冷得像是一座冰雕。
男人拿开烟,唇色极淡的薄唇动了动:“对面。”
语调毫无起伏,像是一条无穷延伸的直线,连尾音都带着一股空洞。
姜白认出男人。
Oxygen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