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毕语方打断他的话,只说:“回来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圭明感觉自己真的对这位室友挺多误解的,他以为人高冷不近人情,对他爱搭不理的,有一次他不好意思借了人东西,后面过意不去又特意准备了新的还回去,没想到还回去的东西第二天放在他的桌面上。
毕语方朝他斜斜地撇过一眼:“不需要。”
圭明:“……”
也许是被这句“不需要”给刺激的,他就时不时的故意跑去蹭一点无伤大雅的东西,即废不了什么钱但就是想要让人在意——圭明不承认自己是被破防了,他那小小的自尊心被“不需要”三个字深深的伤害。
他要让毕语方知道“不需要”的代价,当初为了还他一份新的东西,他可以又肉疼又纠结,但最终还是决定人就算是再穷,也不能因为穷而无耻。
他把新的东西放在毕语方的桌面上,只觉得自己虽然丢失了一大笔钱,却放下了个沉重的内心包袱。
然后就被“不需要”三个字给破防了,从那以后,圭明就走上了他最厌恶的道路上——他要让毕语方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不需要,是很需要,非常需要!
“我借你点牙膏?”
“行。”
“我沐浴露用完了,你沐浴露能借我点吗?”
“哦。”
“我……”
“以后这种事不用再跟我说,自己拿就好了。”
圭明:“……”
他并没有让毕语方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结果反倒自己开始怀疑起人生来,难道是他做得还不够过分?那么到底要怎么过分啊摔!
圭明本来只是想要让毕语方明白一时的放纵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这个道理,结果不知不觉他竟然都快要习惯什么都要去蹭毕语方的东西了……
话说这一定是哪里不对劲吧!
所以这就使得他对这两个室友的感情比较略微复杂,另一个室友比毕语方还要话少,大部分都沉默地自己做自己的,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使得圭明在跟人做了一年室友,才在名单上知道他的名字——
项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