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现在顶顶不喜欢跟小凤凰说话,总觉得他每次都夹|枪带棒的,说话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转念一想,作为总攻,心胸必须宽广,于是便释怀了。遂道:“是这样的,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这魂石替我们出力。只需童子的一丝元阳之气便可,不知你们二位……谁来呢?”
“凭什么我们来?你自己不行么?”路见欢怒道。
“因为我不是童子啊。”阮星阑笑了笑,摊手道:“我不是童子,我骄傲了吗?”
此话一出,路见欢的眸色深沉了许多,满目复杂地望着阮星阑,就连林知意都捂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也难怪,三人同龄,一直以来都在剑宗修行。剑宗虽有貌美女修不假,但禁止弟子们私底下双修,尤其是男修与男修之间。
这次下山,众人形影不离,因此,林知意想象不到,究竟是何人破了阮星阑的童子之身。
阮星阑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又问:“究竟谁来?人命关天的大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尊说了,剑宗三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回宗受罚,你们两个也别想独善其身!”
“那照你这么说,因为上次我险些害死你之事,回宗门后,师尊要惩治于我,你与二师兄也愿意替我承担?”路见欢冷冷道。
林知意道:“自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永远都不会分开。你说是吧,大师兄?”
“我不知道。”
原文里孽徒坏事做尽,把抚养自己长大,教自己读书写字,还传授剑法的师尊拉下了神坛,还将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在修真界到处行恶,光是屠城灭门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像什么尸山血海,血流漂杵,已经无法形容当时修真界的惨状了。可孽徒唯独愿意放过昔日的两位同门,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觉得棋逢对手,想寻两个死敌玩一玩。
当然啦,孽徒的想法,阮星阑已经无从考究啦,可面对林知意的问题,他却只能摇了摇头。
林知意很尴尬地抿了抿唇,不好多言。
反正小凤凰那么骄傲,肯定是不会献出元阳之气的,这事儿还得林知意来。哪知这厮死活不愿意,再逼他立马就掉眼泪。
阮星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总不好逼他吧。思来想去,只好沿街物色童子。可这东西光看外面哪里看得出来,是不是需得一试才知。
他没那么多闲工夫一个一个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没有童子的元阳,那用鲜血似乎也行。于是就拽过林知意的手,一刀划出一条口子,然后往魂石上一滴。
这魂石登时明亮异常,青天白日都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阮星阑怕这玩意儿不出力,想了想,又攥紧林知意的手,鲜血跟不要钱似的,簌簌滴落,然后又被魂石尽数吃了下去。
“嘶,疼,大师兄,好疼啊。”林知意软着声呼痛。
“疼什么疼?大男人怕什么疼,行了,自己包扎一下吧。”阮星阑才一把人放开,立马曲起两指,默念了几句咒语,结果魂石半点动静都没有。他狐疑林知意究竟是不是个如假包换的童子,下意识瞥了他一眼。
林知意当即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大声道:“大师兄,我真的是啊,真的是!”
好吧,勉勉强强暂且先相信他,阮星阑不厌其烦又试了几次,这魂石大爷,终于颤巍巍地有了动静,阮星阑看了片刻,往东南方向一拐,落下一句:“都跟我走!”
三人往东南方向御剑飞行了数百里路,已经出了天灵城,在一片悬崖峭壁中停下,这魂石的指引也在此断开了。
这回不用阮星阑动手,林知意主动上前献血,可魂石就是再无任何反应,跟死了一般,只有微亮的光芒还在持续不停地闪烁着。
“看来就是这里了,还真是鸟不拉屎啊,要是没邪祟,鬼都不信。”阮星阑把魂石收了起来,抬眸望了一眼脚下群山,啧啧叹道:“一看就是那种有来无回的断魂山,要不是为了救人,给我钱我都不来。”
“给你钱,你确实不会来,可若是人命,由不得你不来。”路见欢收了长剑,从后面走了过来,迎风站在山巅,单手束在背后,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度。
阮星阑不允许其他人在自己面前装逼,遂往前一站,两人同站在山巅上,他手指着远处连绵群山感慨:“凤凰,你看见什么没有?”
28、小场面,淡定,淡定
“什么?”路见欢蹙眉,很快又怒道:“别喊我凤凰,谁是凤凰!”
“好的,孔雀,你入眼可见的所有地方,都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在阮星阑面前,就没有谁能装得起来,在口舌之争上,他一向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