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记忆和情感也不是自己的,但由于海棠共情的缘故,体验感还是很真实的。
阮星阑一点都不想知道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受。
却见城主缓步往木桶边靠近,缓慢地抬起手来,根本不等阮星阑反应,木桶里的水流忽然动荡起来,整个人随着七月,不受控制地在木桶里翻滚,然后屁股啪的一下撞在了木桶底部。原本还露出一点白玉手柄,眼下完全吃进去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从脊梁骨蔓延至了头皮,阮星阑恨不得张嘴啊啊啊咆哮几声。
代替他叫出口的人是七月。
七月整个人软成了一摊河蚌肉,跪坐在了木桶里,上半身伏趴在木桶边,抽噎着道:“师父,徒弟受不住了,师父。”
城主置若罔闻,抬手一招,那木桶里的水流就受人所控,形成几股水柱,缠绕住七月的腰肢,然后往半空中一举。
啪的一声,水柱炸开。
七月失重地往木桶里一摔,再一次地坐在了木桶底部,那原本就连根吃进的白玉手柄,几乎看不见了。
阮星阑只觉得刺激得头皮都快炸开了,虽然不是自己受此折磨,但因为共情时,六感与七月一般无二。
因此七月现在是什么感觉,阮星阑就是什么感觉。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七月赶紧跪坐起来,根本不敢坐实,眼泪簌簌往下掉。
然后城主并未放过他,一掌将水桶拍裂,七月就像条白花花的鱼儿,打木桶里蹦哒上岸,整个人不着寸缕地跪趴在地。
披头散发,浑身都湿漉漉的。纤腰深塌,大腿和地面形成笔直的角度,脚踝上挂着两个金铃铛,稍一有动作就叮叮当当乱响。
阮星阑很明显感受到了七月的恐惧,因为连自己都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牙齿都咯咯打颤,生怕自己大总攻的身份,今天就要败在了海棠共情的手里。
城主半蹲下来,单手钳正七月的下巴,透过他的双眸,似乎在看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觉得这个眼神好熟悉,就跟慕千秋偶尔看他的目光一模一样……
可已经由不得阮星阑胡思乱想了。
眼前天旋地转起来,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趴在了竹榻上,两条修长的腿,就搭拉在竹榻边。
阮星阑觉得这样特别别扭,下意识就要挣脱,才一抬手,七月立马就抬手了……
他惊愕至极,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能掌控七月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