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宋宁冷冽的目光瞬间往他身上杀了过来:“你身上也有妖气,而且和死者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你之前去了哪里?为何不在大殿内?”
这话问的,好像已经证据确凿,阮星阑就是shā • rén凶|手了一样。
林知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确定死者是谁么?剑宗哪里来的妖,还请宋公子莫要胡言乱语!”
“有妖,此前……此前那个姓阮的,从我们手里夺了一只狐狸。”
这句话立马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宋宁蹙眉望了过去:“什么狐狸?”
“就是狐妖和人生的孩子,半人半狐长得很俊,但天生浪骨,下贱得很,我们少主把他当个炉鼎,这次来剑宗,顺手带过来玩了,没曾想……没曾想……”这弟子吞吞吐吐起来,目光漂浮不定。
宋宁又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说出来,在场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阮星阑?”
“没曾想,姓阮的见那狐狸生得不错,硬把那狐狸带走了,还打伤了我们少主。”
场上立马响起一阵唏嘘声,纷纷把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慕千秋若有所思,抬眸望了阮星阑一眼:“你此前说是从路边捡的。”
阮星阑尴尬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老底,摸了摸鼻子,压低声儿道:“师尊,这事儿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先替自己辩解几句。”
清了清嗓子,阮星阑义正言辞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看那狐狸生得俊了?你们此前在天衍山脚胡作非为,公然带着一个人妖之子,满大街地乱逛,身为剑宗弟子,我岂能坐视不理?”
“话说的好听,还不是看狐狸生得俊,自己名声在外,还不让人说啊。”那人吞吞吐吐,小声嘟囔。
可在场众人皆是修士,耳力过人,怎会听不见?当即就有人低声议论纷纷。
宋宁冷眼剜去,语气嘲弄道:“天衍剑宗一绝,就是这么成绝的?”
阮星阑恨恨的磨牙,觉得自己凭白无故受了好大的委屈啊,可转念一想,摇光和开阳现在是自己的人了啊,怎么能在这事上吃亏?
于是他便正色道:“我让你说话了么?手下败将?”
宋宁怒道:“你说谁是手下败将?”
“怎么,输了还不敢认啊,要是不敢认,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们七星阁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不像我们剑宗言出必践!”
“你!”
开阳赶紧从旁劝道:“好了师弟,你少说几句,这事还没查清楚,不好妄言,而且,而且我们的确输给他了,依此前的赌约,的确归……归阮星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