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就是我还没退烧。头有点晕,刚才林知意其实伤到我了,你瞧,有血。”阮星阑伸胳膊给他看。
凤凰沉默了一下:“我去给你请大夫。”
阮星阑:“可林知意怎么办?”
“反正师尊也不会饶了二师兄,让他自己先反省反省也好。”
阮星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心道,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啊,凤凰居然肯丢下林知意,去给自己请大夫。
究竟是自己发烧,还是凤凰发烧。
下意识抬手探了下凤凰的额头。小凤凰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背:“别动手动脚!”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会主动给我请大夫。凤凰,你懂事了啊。”
凤凰硬梆梆地否认:“我只是怕你拖累师尊,若你病了,师尊便要衣不解带地守着你,师尊的身子不好,我不想看着师尊难受。”
原来如此,竟又是为了慕千秋。
阮星阑想了想,觉得大夫就不用请了,他就巴不得师尊衣不解带地守在自己床边呢,要是病好了,师尊就不会那么娇纵他了。
遂摆了摆手道:“请什么大夫,浪费钱。这样,你在此守着,我去寻师尊求求情。”
凤凰道:“师尊不会听你的。”
阮星阑挑眉:“你怎么知道师尊不会听我的?像你这般跪在大堂里,就是把地板跪出两个窟窿来,师尊也不知道。凤凰,以后心里委屈了,一定得说出来,师尊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猜得出你的心思?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凤凰听他这番言论,似有几分感触,唇边牵起几分嘲弄的笑意:“是啊,在这方面,我永远赶不上你。”
阮星阑也笑:“过奖,我也是吃惯了亏,才得了这么点经验。”
“我替你包扎吧。”
“什……什么?”他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了。
凤凰重复道:“我替你包扎,别去麻烦师尊了。”
“哦。”
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凤凰扶起一条长凳,然后顺势坐了下去。
别看凤凰平时挺毒舌的,手好巧啊,本来阮星阑都做好了会很疼的准备,结果一点不疼,凤凰的手很灵巧,包扎得很漂亮。十指在布条上穿梭,还打了个很漂亮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