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幼年怕黑,本座晚上去看他,他抱着本座的手腕睡。还咬本座的手指。”
阮星阑:“……”
“你去砍死他?”
“……”阮星阑拧着好看的眉毛,觉得小林知意应该不是故意的,遂道:“要是林知意,那便算了,除了林知意之外,谁还敢动师尊一根手指头,我砍死他!”
“还有路见欢。”
“……”阮星阑郁闷,“小凤凰睡觉也咬人手?”
“并非如此。你们刚入门那会儿,他很护你,本座摸了一下你的头发,他扑过来便咬。”
如果是小凤凰,似乎也能原谅。于是阮星阑又被打脸了:“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谁都不准再动师尊了!”
慕千秋的眸色一深:“其实还有一个人。”
“谁啊?”
慕千秋未言,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阮星阑的脸。很久很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你。”
阮星阑才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赶紧打了个哈欠,搪塞道:“好了好了,睡觉了,困死了,睡觉睡觉。”
抱着师尊就要睡觉。结果师尊没闭眼,他就伸手把师尊的眼睛盖住,半哄半劝道:“师尊,快睡觉呀,师尊!快睡觉!”
然后他把手移开,眼睛还没闭。
赶紧又把手盖上去,阮星阑搜肠刮肚,想着摇篮曲都是怎么唱的,压低声儿给他哼哼。
夜色很深了。两个人面对面相拥而卧,满殿都飘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儿。
翌日清晨。
阮星阑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从慕千秋房里出来,想起林知意还在自己房里,于是就打算先去把人放出来,结果一到那儿就傻眼了。
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堵满了人,一见他回来,各个面露惊色,人群很自觉地散开一条道儿。
心里一沉,快步走了过去,阮星阑一眼就瞥见倒下来的门板,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几乎是冲进房门,就见屋里一片狼藉,压根没了下脚的地儿,小凤凰与常陵在屋子里说话,一见他进来了,两个人双双望了过来。神情古怪。
阮星阑上前一步问:“林知意呢?”
“你怎么在这儿?”小凤凰蹙眉问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问你,林知意呢,他怎么不见了?”
小凤凰与常陵对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不甚好看。小凤凰道:“你找二师兄有什么事儿?你昨晚去了哪里,屋里发生了命案,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