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适应了这种打破幻境的方式。并且从中得到了此前没得到过的幸福。
双臂主动圈住弟弟的脖颈,毫无知觉的一双腿,被一只大手分开,随意搭拉在床边。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这点疼算什么。
腿都断成这样了,再疼又能疼到哪里去。
可是很快,他又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因为腿不能动弹的原因,连脱了衣服都费事。阮星阑怕自己摔下床,不得不双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脖颈。
又因为正面环抱的原因,没办法自己解衣衫,红晕慢慢腾上双靥,阮星阑小声道:“腿不能动,你得抱住我了,别让我摔下来。衣服脱不掉,怎么办?”
“不怕,有我在,摔不疼你。”
有了这么一句话,像是吃了颗静心丸。也是这会儿阮星阑才瞧见窗户没关。
这青天白日的,万一被人撞见,那怎么办。他催促道:“去把窗户关上,别让外人瞧见。”
弟弟偏头看了一眼,倏忽笑了起来。一手托住他的臀腿,直接将人抱到了窗户旁边。
“别去!丢人的啊,会被人看见的!”阮星阑羞死了,总觉得一定会被人看见。把脸往弟弟的怀里一埋。
“不会有人,你自己看。”
阮星阑半信半疑,把脑袋探了出来。就见窗外是一片莲花池,里面的菡萏开得如火如荼,底下还有鲤鱼游动。
弟弟靠在窗边,就将他放在自己的腰部之上。虽没来得及褪下衣衫,可少年气盛热情的地方,差点将人烫弯了。
“你……你不能这么欺负我的。”
即便在幻境里,师尊把自己欺负得也太狠了吧。想他好说歹说,也是这个世间独一份的总攻大人。
居然被师尊一次次地压在身下,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
“怎么不能?又不是没有这么欺负过。”
明明是师尊的脸,可说出来的话,一言一行,又不是熟悉的师尊。
捞过旁边桌子上放的毛笔,笔尖从浓墨里舔|过,对方用着师尊的脸,聚精会神地在他的脸上,脖颈上画了几笔。
毛笔尖尖很软,弄得他好痒,下意识就想喊师尊住手。
“别动,动了就罚你。”
只这么一句话。阮星阑鬼使神差地不敢乱动了。笔尖从下巴狠狠划到了喉结,又划向锁骨。笔墨淋漓,不知道画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