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摇头,坦诚道:“不知为何,知晓的并不多。”
阮星阑想起此前天道说过的话,唯有此间的慕千秋身死道消,天道才会再度出现。
其实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何,自己最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眼前的慕千秋,也是师尊。
因此,阮星阑不太想跟慕千秋说蛟龙和白莲之间的过往,也不太想让慕千秋回归本体。
总觉得一个人活生生地从自己面前消失了,无论以何种形式回来,终究不是当初的那一个人了。
“师尊,我带你去看看魔界的风光。”
慕千秋道:“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阮星阑卖了个关子,摇头晃脑道:“暂时保密,等去了师尊便知道了。”
慕千秋微微愣了愣,随即点头道了个好字。
魔界与修真界不同,没有那么多名山大川,也没有人间的繁花似锦。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山坳,以及一望无际的荒原。要么就是各种魔窟魔域,以及类似于此前在判官殿时,所见到的十八层烈狱。
“师尊,你看,这是泥黎殿专门严刑拷打犯人的。”阮星阑看了一眼旁边架子上五花八门的刑具,一本正经道,“我不喜欢这种地方,准备将这里拆了,让人盖间茅房。师尊意下如何?”
慕千秋:“挺好。”
然后两个人来到了一条街道,旁边立了个墓碑,上面赫然写道“修罗街”。
阮星阑问:“师尊,要不要逛逛?”
慕千秋点头。
因为阮星阑的模样与魔君重渊天差地别。底下那些个小妖小怪,当初只是遥遥看过一眼,压根没看清他生得何种模样。
至于慕千秋,生得这般风仙道骨,又一身白衣,与魔界格格不入。阮星阑便道:“师尊,要不然入乡随俗,师尊也换身衣服?”
慕千秋略一思忖,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牛鬼蛇神,也觉得自己这般并不合适,遂点头道:“好。”
随手一挥,不过瞬间便换了套衣衫。外套玄衫,内穿红衣,不知有意无意,竟与阮星阑如出一辙。
不过不同的是,慕千秋所穿的衣服,在衣袖领口间翻涌出些许雪浪,发冠仍旧为白玉,微风一吹,青丝翩飞,看得阮星阑手心一阵发麻,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双腿夹住慕千秋的腰,就在此地狠狠转上几圈。
当然,他还没有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在心里想想。
阮星阑一本正经道:“慕仙尊圣安,本君原本以为你穿白色便已然天下无双,如今见你身着玄衣,方知何为风华绝代。敢问慕仙尊,今夜可有空暇,与本君共鉴风月如何?”
慕千秋偏头看他一眼,听到此言,微微笑了笑:“既是魔君大人诚心诚意邀请,本座焉有不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