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位朋友会,他什么都会。”阮星阑笑眯眯地指了指慕千秋,“还不快带路?”
王员外一直觉得散修不靠谱,尤其觉得阮星阑不靠谱,可一直对慕千秋还颇有几分敬畏。
闻声便引路道:“快请,快请!”
众人便一路寻至了阁楼前,路见欢让弟子们在外候着,之后便抬腿入了阁楼。
“各位快请进。”
一入阁楼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苦药味,其中还隐隐参杂着些许甜腥。
阮星阑与慕千秋对视一眼,便同王员外道:“令郎小小年纪,身子骨如此差,府里又出了邪祟,可否是受邪祟惊吓至此?”
王员外道:“那不可能,我儿从未见过邪祟,倘若他见过,定然会同我提起。邪祟残忍,如果接触了我儿,为何不杀了他?”
阮星阑笑了笑:“那谁知道呢。”
几人说着已经来到房中,入目便是一张沉香木的床,上面躺着一个孩子,仅着一身里衣,瘦骨纤纤。
面色苍白,显得眼睛尤其大,目光呆滞空洞,一直望着头顶的纱帐。
慕千秋走至床边坐下,像模像样的望闻问切,那孩子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都不动一下。
如果不是尚有呼吸,与死人无甚差别。
“小老儿年过半百才有了这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我就不能活了!求求各位,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我儿子,求你们了!”
说着,王员外噗通跪倒,对着慕千秋连磕几个响头。
慕千秋侧身,不受他这一礼,起身道:“令郎出生时,可是早产?”
王员外道:“没……没早产,差不多,差不多也到日子了。”
“说实话。”慕千秋冷眼睨他,伸手一招,长剑瞬间化作一条长鞭,啪嗒一声甩至地上,“胆敢有半字做伪,定杀不饶!”
王员外本来觉得阮星阑不靠谱,像个江湖骗子,慕千秋看起来又太靠谱了,感觉花钱都请不动的。
眼下被这么一吓,连魂儿都飞了,结结巴巴道:“早……早产了,催……催生的。”
“详细过程。”
“我那妾室年纪太小,身子弱,怀有身孕时,就一直吃这吃那,燕窝粥这么一碗的,她一口气能喝十碗。”王员外比划着手势,接着道,“还没到生产那日,她便胖得下不来床了。后来不小心摔一跤,羊水不知怎么就破了,不得不生产。”
阮星阑早知道这死老头子不说真话,眼下见师尊要拿鞭子抽他,便觉得糟老头子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