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没张眼,但就感觉离开他身体的裴不度,又拢着衣袖注意了他两分钟,才退离得干干净净。阮落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全身瘫软,又坐了十来分钟,恢复了点精神,才抹了一把泪水,从沙发上起身,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也不想洗澡,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刚才他在裴不度的手里释放了,自我嫌弃却又有些又软又累的爽感,在这种感觉下,阮落一觉到天明。
凌晨,阮落第一件事就是给师兄陆松云发了个微信。陆松云是他的几位师兄中,最有前途,也混得最好的一个。现在和自己同处一个城市,有自己的工作室,还收了弟子,来往结交的都是需要保秘的非富即贵。日常找他看风水打卦能排到三个月后。但对阮落却十分爱护,日常也有联系。
今天是道士除邪祟的日子,但阮落还是不放心。
阮落:“陆师兄,你能给我寄些符过来吗?”
陆松云回得很快:“什么作用?”
阮落:“保平安,除邪祟。”
陆松云:“你遇到什么脏东西?”
阮落:“就是在县城拍城。传说多,阴气重。有备无患。”
“给你快递过去,你那地方偏,到的话可能一周了。”
一周?
“加急的话,两天就能到。你注意查收一下。”
封建迷信活动定在下午,朴建给许放了两个小时。阮落又是期待又是担心。期待这些道士能把裴不度给镇在这个庙里,又担心他们能力不逮,反而惹裴不度生气,倒霉的又是自己。
下午四点,三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被一辆皮卡接到了这里。三个道士都比较年轻,最小的不过二十来岁,最大的也三十出头。个个行头光鲜,道具充分。身上背着桃木剑,手里拿着招魂铃,八卦镜。
剧组围满了人,都在看热闹。阮落一直往后面缩,眼睛不敢看向庙正中那座泥塑,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视女干他的斐不度此时肯定注意着这一切。
周霁也一脸兴致,悄声对阮落说:“以前我演过道士。看真道士还是第一次。”
阮落:“我小时候在道观里呆过一段时间,大约七、八岁的时候.......”
阮落以前没有这么多话,也不会轻易就向人提起自己的过去,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是因为紧张,他把接下来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