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想了想,“那就后天吧,我和我哥一起去。”
裴不度看向阮落。阮落在他面前,孩子气十足,一被他欺负,还会吧嗒吧嗒掉眼泪。但在他人面前,阮落处事态度相当成熟。对吴洁没有刻意回避,没有迁怒,而是顺其自然,让时间化解一切。
吴洁想说什么,但话像是被哽住,只是点头。施钥却兴奋得喘不过来气。不过,他现在心脏健康有力,张口呼吸几口,症状便得到了缓解。
“你的猫我能看看吗?”裴不度忽然含笑着问施钥。
阮落不禁向裴不度看去。他哥不可能对这种小动物感兴趣,以他的经验,只能是这只猫有问题。
“可可以。他就是只亲我,会咬人。”施钥忙把黑猫往裴不度手里递。对他哥这个极其耀眼的男朋友,施钥又好奇,又有些害怕。
那只黑猫到了裴不度手里,果然嘶吼着,两只爪子向裴不度挥去。
“黎秋,你干什么!”施钥呵斥道。
泥鳅?阮落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对于这只黑猫的狂暴,裴不度的大手一按,黑猫立即老实了很多。下一刻,黑猫便还给了施钥。
黑猫缩成一团,低声叫了起来。只是声音细弱绵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哥,那只猫有问题吗?”阮落看他们上了车,问裴不度。
“被一些东西附身了,现在没事了。”
阮落松了口气,同时也奇道,“家养的猫也会被附身吗?”
“你这个弟弟有问题。他一直这样,会不停有东西往他身边凑。”裴不度说,“你弟弟一直处于执念中。”
阮落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黎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那天夜里,他弟弟声嘶力竭的声音,他曾从施钥的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弟弟....
像是被困在某一个时空角落,他自己并不愿意从里面出来。
“怎么才能把他从这种执念中解救出来?”阮落开了门。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
裴不度没有回答。
对于一般人而言,抛念是种束缚,但当执念贯彻了整个人时,也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