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气乐了,用手挨个儿指着他们:“好啊,我真是把你们全喂饱了,吃饱喝足,现在都敢随便开我玩笑了!我是连十块都小气的人吗?是不是我在你们眼里,已经成了为了省钱,忍饥挨饿要去马棚偷吃荞麦的老吝啬鬼了?”
“你别生气啊,阿尔。”一名个子非常高,还壮得像头熊一样的男孩开口说。
他笨拙地似乎想伸手拍拍阿尔的头,可又担心他不高兴,手伸到半截收了回来,语气很局促地问:“要不,我帮你把贝斯特打一顿吧。”
贝斯特,也就是那名戴报童帽的小票贩立刻怪叫一声:“凭什么啊!”
他气鼓鼓地做了个鬼脸过去:“老大才不会打我,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黑熊!”
“好啦,好啦,我没生气。”
知道这两人性格上有些不对付,怕他们真打起来,阿尔忙又调解了几句,但也没放在心上。
只能说人招太多后,就这点儿最麻烦。
整天一堆人乱糟糟的,闲着无聊就互相打趣、找乐子。
但目前,能在这间充当临时办公室的屋子里站着的人,基本上都是人品过关,能力出众,值得交往的好兄弟,称得上是票贩集团的主力成员了。
所以,虽然打打闹闹,可阿尔也觉得还好。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随便说笑一番后,就各自散去。
他们明天还要继续忙碌地走街串巷,一来是推销生意,二来,也要及时为那些乐意花钱的大爷们提供所谓的优质会员服务,所以,也不敢熬得太晚,纷纷赶回家去休息了。。
“我真搞不懂你了,阿尔。”
等人都走光了,卢克才重新开口。
“别扯什么恩情一类的玩意儿糊弄我,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
他把烟头按熄在桌子上,神色困惑:“你为什么非要去上那个班?那个什么见鬼的米尔森先生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好处没有,但有些事着实做起来有趣,一时很难同你说清。”
“可我想不出,当勤杂工能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