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在沙发里,瓮声瓮气地回答:“亲爱的,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比被十个歹徒拿枪指着脑袋还要糟糕。”
柯蒂斯先生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然后,他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耐心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的那个学生,叫阿尔的那个,他是个魔鬼。”
“……这么说不太好吧?难道他又得罪你了?他回家后没有履行约定给你寄小说吗?还是说,他坏心眼发作地给你只寄了一个精彩开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不不不,他寄了完整的小说给我。”
“那你的形容就过分了。”
“可那篇小说的字里行间都被涂抹了毒药啊,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会起这么早吗?”
“涂抹毒药?原谅我太落伍了,这是什么新的投稿方式?还是最近什么新的流行用语?哦,你说早起,对,我确实很好奇你这种喜欢和床相亲相爱的懒鬼,今天到底为什么会起这么早?”
“因为我被毒药毒得整晚都睡不着。”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