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定是要看一看了,上次的那篇,真是将人讽刺得淋漓尽致,某个人为此好些天不敢出门,实在是笑死我。”
这么一来,不止琼斯夫人,好些人都来了兴趣。
当即有人兴致勃勃地提议:“你们谁带着杂志,快拿来看看。”
杂志是有。
可宴会人多,一个一个地传着看太慢了。
于是,有朗诵特长的一个人就主动自荐,说可以在宴会上念给大家听。
这也没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他读得真是绘声绘色……
大家还齐齐给他鼓掌喝彩呢!
只是读着读着,这声音就越来越低,还颤巍巍起来。
等到了最后……
整场宴会的氛围都不对劲儿了。
阴风阵阵,大家仿佛参加的不是什么社交宴会,而是什么灵异故事大赛,一个个惨白着脸,再怎么努力去说笑聊天,仿佛也是强颜欢笑。
等琼斯夫人挨个儿地送别客人时,快要气死了,一双美目愤愤地瞪着诗人和雕塑家。
她很恼火地嚷嚷着:“天杀的!都怪你们提这么一茬!这一晚,这一晚也太让人难受了吧。”
“但确实是好故事啊,我们只是想推荐好作品。”诗人极力辩解着。
雕塑家也尴尬地从旁附和:“没错,只看大家被真吓到的样子,就足以证明作品的优秀,您不能否认这事呀。”
琼斯夫人耐着性子想了想,才勉强通情达理起来:“好吧,看在你们推荐好作品的份上,我不生气了。”
但下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地做出气恼的样子:“写出这么吓人东西的作家,实在可恨!等下回宴会,我倒应该给他寄个邀请函了。到时候,定要亲自看看,这家伙到底是生了怎样一番丑恶、吓人的狰狞样貌,才写出这么恶劣、可怕的故事来。”
阿尔还不知道自己的两篇故事居然能引来了业内无数人的关注。
他按部就班地上课、写作业,去校剧团坚持排练那出剧,偶尔闲暇,依然按照柯蒂斯先生要求的那样积极练笔,直到周五那一天。
西尔维夫人这次难得地还挺负责。
她一大早就专门提醒长子:“你今天下午可千万记得还要去学校啊,约翰的老师让家长去谈话呢,你应该没忘记吧?”
“没忘!”
阿尔一边回答,一边忍不住又瞪起了坐在餐桌旁喝牛奶麦片的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