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很是无语,便随口说了一句:“妈妈,新时代了,也没那么严重啦。”
西尔维夫人当即倒抽一口气,竟仿佛要吓得昏厥过去一般:“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一天到晚不着家,带着野男人四处乱跑、不干正经事,便以为你妹妹也可以这么做了吗?”
“什么野男人?”
阿尔有点儿不高兴地说:“你再这么乱说,我生气了!”
“天杀的,你就这么跟妈妈说话吗?”
西尔维夫人哭了起来:“突然间,我连说几句话都要惹人烦了吗?你现在是大老板了,了不得了!我是什么呢?一个可怜的没了丈夫的女人,一个被儿子嫌弃的废物老母亲,你们都嫌弃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杀了我……”
“哎呀,我没这么说。”
“上帝啊,我难道愿意做一个被子女怨恨的妈妈吗?难道我愿意辱骂自己的女儿吗?我费尽心机、辛辛苦苦地把你们养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招人埋怨的吗?我做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我又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我的孩子们啊!”
西尔维夫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阿尔非常想告诉她‘快得了吧!辛辛苦苦把弟弟妹妹们养大的人,其实是我’,但考虑到母亲那脆弱的神经,他还是放弃了这一冲动的念头,耐着性子地安慰:“快别哭了,妈妈。你放心好了,玛丽有我护着,不管是名声还是别的什么,保证统统万无一失。”
西尔维夫人听了这话,才终于收了泪:“我知道你是最可靠的,阿尔。”
“我也只是担心玛丽,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阿尔张开手臂:“过来,儿子,来吻妈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