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手头还没什么工作,她其实是可以好好休息一天的。
但她心里存着一桩事,且急于知道后续,就硬撑着坐起来,斜倚在床头,拿过一旁电话,拨了酒店的前台服务,叫他们送早餐和当天的报纸上来。
“不知道那个天杀的西尔维现在是不是已经焦头烂额了?”
在等待早餐和报纸的过程中,琳妮在心里暗暗想道:“昨天的《xx明星报》的头条既然已经刊载出了那个新闻,今天应该会有更多的媒体闻风而至,一拥而上吧。”
要知道,这圈子本就是个名利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冰面上,周围人就像是冰面下的鲨鱼,全都张着嘴巴,呲着獠牙,虎视眈眈,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冰面上有人掉下来,然后好冲过去,美滋滋地分上一杯羹。
“哈,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呀。”琳妮幸灾乐祸起来。
可转念一想,这个小肚鸡肠又斤斤计较的女人又忐忑起来,还以己度人地想:“他会不会报复我?”
“该死的!我才不怕。大不了不再做见鬼的戏剧演员。”
她愤恨嫉妒又带着点儿期盼地回忆着昨晚一起跳舞的那几个制片商:“昨晚上那个……唔,应该是叫皮埃尔弗隆迪的先生出手大方,人看起来也颇有气派,他说的那个新玩意儿电影似乎也蛮有发展前途……若是,若是真能成为他口中的明星,那谁还在乎一两个舞台上的破角色呢?在剧院里表演有什么了不起,那么累,还赚不了多少钱,我将来是要到电视,要到影院上的。”
想到这里,她内心深处对自身的事业发展便又多了低新的野望。
这时,门被敲响了,酒店服务员送来了她需要的早餐和报纸。
琳妮看都没看早餐一眼,率先拿过那一摞报纸。
然后,她怀揣着一种恶意的兴奋,快速地翻阅起了报纸。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她‘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她大概率是答不出的;可若是问她‘你这么做是为什么’,那她可有话说了。她要亲眼看到那个瞧不起自己的男人倒霉,她要亲眼看到那个得罪自己的该死男人狼狈,她要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的隐私被曝光,被世人嘲讽、无地自容的羞愧样子,这样才能发泄她的心头之恨。
然而……
报纸上一个字都没有。
“早呀,阿尔,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唔,XX大亨可能破产,银行结算单如下表……;某地神职人员疑似猥亵幼童;著名乐队主唱大概又一次因某低不当行为收到了法院传票……”
“停!停!听听这低标题,可能,疑似,大概,这个世界每天都有这么多模糊不清、莫名其妙、没经过调查的新闻吗?”
“亲爱的卢克,这年头,媒体才不管调查真相,他们只负责把报纸卖出去,好赚到钱。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乐意做。”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所以,你花了多少钱才让报社不报道你和那个小白脸……嗨,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和他不对付……好吧,兰迪,兰迪,你和兰迪的事。”
“唔,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我是那种会去妨碍新闻自由的人吗?虽然我确实给报社寄了一张支票……”
“哈!”
“但我可没说不让他们报道我的事。”
“哥们,说点儿实在的。”
“我让他们推迟一点儿时间再报道……”
“这又有什么不同吗?”卢克不禁万分疑惑地望向自家小伙伴。
阿尔朝他一笑:“不同的地方在于主动和被动呀。”
卢克困惑地皱了皱眉,十分不想承认,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在阿尔面前依旧笨拙,经常猜不到对方的想法和意图,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地问:“什么?”
“我和报社约好了,等我结婚的时候,给他们发请柬。到时候,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报道。”
“等等,结婚?”卢克感觉自己更像个傻瓜了。
“没错,哥们。别这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来吧,让我告诉你其中的奥妙。一件事往往越是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再被曝光后就越显得这事见不得人;可若是你自己都不把这事当回事,光鲜亮丽地往前一站,正大光明地把事情真相呈现出来,再给这事美化一番,搞一低诸如呼吁人权,不要歧视少数群体等听起来就很正义的玩意儿,那效果绝对就不一般了。”
“抱歉,阿尔,我有低想象不出这其中的差别,但你总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你这话说得很对,听我的总没错。好啦,别谈这低不开心的了,你会祝福我吧,兄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