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壁灯在上方亮起,将宋雪满的神态照进冬渔的眼底。
他微垂眼睫,脸上出现片刻的落寞,冬渔却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的一下停了。
宋雪满并未回答,他牵起冬渔的右手,按揉着手腕部位,眉宇间添了一抹浓情,绕是冬渔,也看出来了。
“还疼吗?”
冬渔怔怔地看着他,几秒后回过神,摇头道:“不疼。”
“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冬渔抿了抿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宋雪满的指尖冰凉,按在手腕的动作十分,若不仔细感受,就像被溪水包裹着,舒适极了。
“只是一件小事,用不着解释。”
按揉的动作停止下来,宋雪满抬头望着冬渔,语气郑重:“冬渔,你听过仓央嘉措的一句话吗?他说‘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但对我而言,世间事,只要与你有关,便没有哪一件是闲事。”
他的话像烙铁,在冬渔耳边烫起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痕迹。
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话语,像无数的小锤子,不痛不痒地敲打着冬渔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夜风吹起冬渔的心跳,忽上忽下,晃荡不安。
“我允许你逃避,允许你怀疑。一开始,我以为事情会和我计划中的一样顺利,现在,我没有把握能让你放下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