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闭眼,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陷入过去。
他被绑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昏迷了几天,中间好像也有人进来扎了针。
那段时间的记忆被拉得很长,不分昼夜,是一场醒不来的梦魇。
就跟此时的段无心一模一样。
会做梦,会大叫,会挣扎,会抗拒。
后来和其他几个小孩一起,被运输到更远的地方。
冰天雪地,一路向北。
途中,他从运输车上逃脱,掉进了森林的树洞。
后来不知道过了好几天,才被白虎夫妇救起。
他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
等他再回到家里,已经是两年后,背后的黑手早已经不知去向。
凌君寒点了根烟,盯着忽明忽灭的烟头,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
自己,会不会也跟兽魂计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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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心早上是被温热的舌头舔醒的,他皱着眉头一睁眼,就看见蹲在床头的小花。
小狗很是活泼,在他的被子上乱窜。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瞥见旁边的电子温度计,数字显示三十七度。
看来凌君寒给他量过了体温,退烧了。
他抱着小狗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起床洗漱。
今天是变人的第二天,也不知道那两块石头能支撑多久。
段无心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