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兜里通讯器已经振动了很久,他终耐着性子接起,“怎么了?”
“你大半夜乱跑什么?还过生日,够花哨的,还嫌伤口不够深?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再捅你两刀。”
说咄咄逼人,是他的主治医生。
凌君寒捏着筒笑:“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这都知。”
医生嗤笑一声,回:“值班的护士都八卦着呢,你那么浮夸,能不知?赶紧回。”
“好,我马上回。”凌君寒把电挂断。
偷完,段无心在他身上笑发抖,语气之充满幸灾乐祸:“原你也有人管啊?被骂成这样,你还敢不敢乱跑。”
“我乱跑是为了谁?”凌君寒盯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为了我为了我,那我们回去吧。”段无心从他身上爬起,心翼翼捡起旁边的那一枝孤零零的蔷薇花,问:“我能不能把这个保存起留个纪念?”
凌君寒嗯了一声,起身整好凌乱的衣衫,从书房架子上找了个花瓶。
装上一半水,把那支蔷薇心翼翼插|进去,摆在床。
“等花期过了,让白做成干花。”
“啊,干花是什么?”
“可以永久保存的。”凌君寒伸手牵住他,下楼,重新坐上机甲。
这一天,总算是圆满度过。
段无心担忧地向他胸前的伤,心里泛起心疼,按上操作杆上的手。
“你都这样了,还能开吗?我应该去考个驾照的,不然这候都派不上用场。”
凌君寒慢条斯启动机甲,分神瞥了他一眼,打趣说:“说你上次酒驾了?”
“嗯,那会昏了,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上了。”段无心不好意思地向窗外。
“我要是不受伤,我们俩现在是不是还处朋友阶段?不能亲你抱你,挺惨。”凌君寒笑了笑,想到今晚缠绵的吻,又感叹,“也不算白挨这一下。”
前两天孟与森还笑他,早知黑市有能量石,哪用把命都搭上去。
现在想想,如果没这举动,也换不段无心的开窍。
这样一说,算是挺值。
段无心没说,只是侧盯着他发呆。
为什么以前会觉凌君寒长难?
机甲穿过云层,月光在他脸上掠过,间明间暗。
这会受着重伤,胸前浸着血,仍然淡地单手驾驶机甲,野性又性感。
“什么?”凌君寒感受到直勾勾的视线从旁边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