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害羞,凌君寒没逼他,只是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耳垂上落下一吻,“睡吧。”
段无醒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恍惚,像是宿醉断了片儿。
他艰难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外面阳光明媚,一片亮堂,晃得眼睛发酸。
花了几秒的时间,他才缓缓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些细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又是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鬼迷窍,突然从了呢。
摸了摸身后,尾巴没了,看来发情期的潮热暂时退去。他用被子蒙着头回味了一番,细品个中滋味,好像也不赖。
掌左移,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连余温都跑了干净。
渣男,睡完就跑。
段无骂骂咧咧了几句,掀开被子下床,腿脚没力,差点儿一头撞到了地上。
他撑着床铺,抬眼和对面坐在书桌前办公的人视线撞上,神色有些羞赧。
“.....没走?”段无开口,嗓子跟劈开了似的沙哑,破锣一样。
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一觉睡得漫长,已经是下午三点。
凌君寒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盯着不着寸|缕的人。从脖颈开始,满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招眼。
尤其是那截细腰上,凹进去的一小截弧度里,落着很淡的指痕。
好像做得太过了些。
他愣了一秒,才笑着说:“今天我在家工作,哪儿都不去。我要是留一个人,那就真是个渣男了。”
“本来就是渣男。”段无低声嘟囔。
凌君寒懒得跟他辩解,合上正在看的文件,问道:“今天别乱跑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噢,我去上个厕所。”段无扯过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尺寸偏大。
他颤颤抖抖地跨开酸疼的小腿,艰难朝着浴室移动。
凌君寒推开转椅,快步过去扶着他,轻声说:“我陪你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朋友,上个厕所要人陪。”段无倔强甩开他,强装淡定地挪了两步。
“确实不是小朋友了。”凌君寒扬了扬嘴角,商量道:“早上帮你量了体温,烧退下去了。厨房有粥,我下楼给端上来吃?”
“假惺惺装好人,看把我弄成什么样了!”段无指着身上的痕迹,低声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