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啊了一声,侧头看露台外的光景,惊呼道:“他把树砍了?你怎么下去?”
凌君寒用眼神丈量和地面的距离,淡淡开口:“从二楼跳下去。”
反正,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逮住把柄。
“跳....”段无心差点儿咬了舌头,翻身而起,快步跑到露台旁边,伸着脖子往下看。
他胆战心惊说:“要是落地姿势不对,残废吧?”
“二楼,没事儿。”凌君寒活动了一下手腕,耳朵微动,听见楼梯上传来上楼的声音。
砰砰砰,一声比一声贴得更近。
他撑着露台,弯腰屈腿,后背紧绷。
盯着下面草坪的落脚点,瞄准方向,迅速起跳,干净利落的落地。
段无心看着平安落在草地上的人,一颗心忽上忽下,总算是放了心。他挥了挥手,示意人赶紧走。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情侣谈恋爱,做贼心虚到这份上,简直是丢人。
门把转开,段永年捏着棍子站在门外,跟他大眼瞪小眼。
段永年盯着光脚站在地面上的段无心,一时间傻了眼,结巴问:“怎、怎么就你一个?”
“啊?”段无心回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踱步回床上,“不然呢,还能有谁?”
段永年被气到心梗,进门拉开柜子检查了一番,又趴在地上来回扫视床下,跟警犬似的严肃又认真。
段无心没了把柄,开口挑衅:“爸爸,你大早上拿着棍子干什么?要打我啊?”
“你别说话。”段永年仔仔细细把房间检查了一圈,连只蚂蚁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