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太厉害了吧,居然把他们揍了还抢走了鸡?这真不可思议,奶奶他们在隔壁估计气炸了。
“我没法活了……”小姐俩刚想着奶奶,隔壁就传来老太太再次响起的呼嚎。难不成是刚才压下去了,闻到香味又忍不住?
这个点,夜已深沉。老太婆猛的一嗓子,炕上俩孩子全被惊醒。顾言脱了鞋飞快上炕,随手抱起闺女来喂奶,另一只手则拍哄躺着的儿子。
“宝贝不哭,不哭啊。是你奶发疯呢,等她疯过了就好了。”
小闺女有的吃占住了嘴倒是不吭声,可躺着身旁的小儿子却被吓的不轻。孩子吃了几天奶粉,如今比刚出生结实一些,哭嚎的声音也大了很多。顾言眉头越皱越紧,火气蹭蹭往上升。
死老太婆,你这是明显找我的晦气不让我好过啊。你给我等着,我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叫顾言——基地女罗刹。
从空间里找出柔软的耳塞塞进孩子耳朵,拿了俩奶瓶,让小花用开水烫了一下。奶粉冲泡好,她交代俩孩子上炕抱着弟弟妹妹喂奶,同时不忘给俩闺女也塞住耳朵。
“哄睡着就行,他俩不咋饿。剩下的奶不用留,你俩喝了就好。”
小花已经抱起了弟弟,顾言拽掉耳塞又说了一次她才听见,不由担忧道:“妈,你要去干啥?”
“给老太婆点儿颜色瞧瞧。”她俩孩子还小,让她这么隔三差五撒泼装疯,哭嚎乱叫,给吓出啥毛病来可怎么好。
孩子们都捂住了耳朵,她这下放开了手脚。下地披上棉袄出屋后直奔隔壁,一抬手将挨着耳房这一边的窗纸撕了一大块儿。随后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将这一扇窗纸全撕了个干净。
“顾乌鸦你干啥?”窗根底下睡着韩老二,窗纸被撕一瞬间寒风吹了进去。他冷的一骨碌坐起来,双手不忘拉紧被子。
“这什么天你不知道,你想冻死你男人啊?”
韩老二怒气冲冲,另一头炕上的韩小妹和韩老头也被惊动,起身跟着韩老二一起质问。顾言却根本不理他们,将窗纸全撕掉后抬腿去了另外一边窗户,捡起墙角的扫帚,干脆利索的将窗纸全打烂。
“啊……顾盐你个混蛋,你到底要干嘛?”
“啊……你快住手。”
老太太也不干嚎了,一骨碌爬起来就往这边冲。这疯子已经将家里抄了个底朝天,除了炕没掀,其他都得修。她这又想干嘛,难不成真要拆房子?
她刚往坏处想,眼前顾言已经一个大力将窗棂敲断两根。迎着她的目光,又是两根被敲折。不消几分钟,整个窗棂已经没一根完整的,全都斗败公鸡一般耷拉下脑袋。一扇窗户好歹还有窗棂在,买了白纸糊上就行。而另一扇窗户则彻底报废,需要请木匠重新做。住在堂屋的韩家一家四口欲哭无泪,老太太想撒泼,被顾言一抬扫帚给吓的重又坐回了地上。
“我可……”活不了仨字没说出口,顾言手中的扫帚已经到了跟前,吓的她一激灵就往后躲,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才堪堪避开。
“再敢给我撒泼哭嚎,姑奶奶就用鸡毛堵住你的嘴。我说到做到,你别在想给我倚老卖老。姑奶奶不吃你这套。想那条胳膊也断的话吭声,姑奶奶不动手也能给你弄断,保管跟另一条一模一样,正好一对可以作伴。”
韩老太闻言就是一痛,好似当初断骨的痛楚再次袭来,这回用仅剩的一只手捂住嘴,再不敢撒泼哭嚎。
顾言说完扬长而去,屋外来看热闹的韩家老大老三根本没敢拦。韩小妹指着赶超台风过境的场面,眼睛一酸流下泪来。
“二哥,这可咋办啊?这天这么冷,开着窗可咋睡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说她是疯子了,你们非要惹她。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又蚀把米。修窗户咋也得几天吧,又得费几天的口粮。”
“还不都是你。”韩老太声嘶力竭的朝着儿子发飙,把对顾言的不满怨恨全转嫁到了他这个丈夫身上“你一个七尺高的汉子,连自己的婆娘都管不住,你算是个什么男人。”
老太太这么一说,韩老头也对二儿子怒目而视。都是你太废物,不然顾言一个上有公婆的女人咋敢如此放肆。
“跟她离婚,这女人绝对留不得啦。”
“要离你离,我还想多活两天呢。”迎上大家愤怒谴责的表情,这家伙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逼的她没活路,她如今这疯魔样子说不定真能把咱家全剁了。你们要是想死就去跟她提,反正我是不捅这马蜂窝。”
一句话说的大家全泄了气。就为了老太太哭嚎烦人,吓着了她的孩子,她就来了这么一出。真要是强硬的赶她走,不论让不让她带孩子,反正她没地方住活不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