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孩儿她妈你别生气了。”
顾言已经哄睡了妞妞,沉默一阵开口:“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呢?你在心底没把我当妞妞亲妈,所以会在出事后产生质疑。我其实冷静后没多生气,你不用道歉。这事儿若是咱俩掉个个,我不一定比你做的更好。”
“是我不对。”夫妻没有隔夜仇,心里有疙瘩得解开。否则时间长了,它会越聚越大。鸿沟一旦被划下,他们可能真的如了那个破坏者的意,毁了这个刚刚建立的幸福小家。
“算了,都过去了。所幸孩子没事。”
“嗯。”男人脱衣上炕,吹灭油灯。
“父亲的死跟你没关系,你别再纠结。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小他就是如此教的。迁怒、从来不是李家人的行事风格。这回的事儿也一样,不用把旁人的歪心思归咎到自己头上。我今天的确是……血缘和感情,我也落入了俗套。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嗯,睡觉吧。”
事情好像到此结束了,两人没什么影响。可直到韩老二媳妇被判十五年的消息传来,他晚上qiú • huān被拒。这才意识到,看似无事的顾言根本就没过去那道坎。
白天一切照旧,忙忙碌碌收秋,对孩子们依旧关爱。可他却能感受到她对他那隐隐的疏离,一句累了,两人持续到秋收结束都没有再私下交流沟通过。农历十一月末,田野已经完全萧条,天地间落下了第一场雪。顾言去送公粮,回来时带了一对野鸡。
“今儿开荤啊,孩子们想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