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李仲夏继续上工,顾言留在家照顾老人孩子。看着她输完液给拔了针,让老人休息,她这才忙碌着打扫卫生洗衣裳。
翌日,她问清楚公社大夫的用药情况,斟酌着给婆婆加了一支尼卡地平。这么治疗了一周,老太太基本恢复如常。
“唉!手指不行了,明明是要扎东面,却朝着西面去了。”老太太放下要缝的衣裳,叹气。显得很不高兴。
“您别急啊!现在不是还在吃药嘛。俗话说三分病七分养,您老这么急躁可不行。咱家不缺你做这点儿针线,如今有缝纫机了,做衣裳快的很。您可以拿剪子剪窗花,锻炼自己的神经。”
“唉!”
“老太太别叹气。这病得慢慢养,养病的人可不能着急啊。”
徐姐提着篮子进来,开言宽慰老人。顾言在炕沿加了个垫子让她坐。
“你这都要生了,还乱跑啥。”
“快别提了,前几天肚子疼还以为要生了呢,结果把接生大娘都叫来了,后来又没感觉了。你说说这孩子,这不是存心折腾她妈嘛。”
“是个小调皮鬼。”顾言伸手摸摸她的大肚子,孩子抬脚给她来一记佛山无影脚。“这么活泼,看来是个健康的孩子。”
“动的可频繁了,我婆婆说可能还是个小子。”徐姐叹一声,轻轻抚摸这颗大球。“我也不管他小子闺女了,平平安安生下来就算。挺着个大肚子真难受,干啥都不方便。”
“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好。”老太太口齿挺清晰,除了手有些不稳,其他看着都没事。
看望了病人,徐姐赶着回家做活儿,说下午还要去上工。顾言留下了她带的大南瓜,给她回了好几斤鸡蛋进篮子。
“妹子,你这是干啥?”
“嘘。”顾言故意一副做贼的样子,让她也不敢明着推辞。“马上鸡就不让养了,我先把鸡蛋给你,让你做月子吃。”
“为啥不让养啊?你今年好像也没养猪,是上头又有啥政策了?”
顾言轻轻点头。“别在外头说。”
“知道。我嘴严,跟谁都不说。”
俩女人偷偷摸摸的出了院子,只等徐姐回到家,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拍自己一下。
“真是傻了。不让养鸡了,更不能要她的鸡蛋啊!她家人口多,婆婆如今还病着在吃药,到处都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