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早知道真这么严重,他就不会舍不得那几只鸡啦。老农民一年到头,就靠着扣鸡屁股弄几个油盐钱,这都不让养,以后日子可咋过?
被顾言这么一挤兑,这家伙想吃好喝好还批评人的心思彻底落空。就着炒鸡蛋拍黄瓜喝了两杯酒,晚饭吃的稀饭菜窝窝。粗糙的他直皱眉头。最后临走留了两毛钱酒菜钱。
“不用,不用。来到河野大队了,我咋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那不行,无产阶级绝不占任何便宜。说好了打平伙就得分摊。你收着,我先回大队休息。”
“我去送领导。”
大队就一间零时住房,一盘炕,一套被褥。俩男人瞅瞅这情况看一眼支书。用眼神询问他,这我俩晚上咋睡?
按照正常操作,支书应该回自家抱一床被子来。以往都是这么干的。可想想这家伙的嘴脸,他忽然改了画风。
“委屈二位了,咱大队穷,解放前光屁股的比比皆是。如今冬天还有穿单衣的,实在没多余的被褥。”
“没事。咱们无产阶级,就是要艰苦奋斗。日子会越来……”
另一个男人话说半截失了声,这空话实在说不下去了。
支书笑笑只当不知道,连一瓢凉水都没给他俩预备。充分发挥无产阶级的特色。咱穷,啥都没有。
俩男人盖一条被子睡觉,可想而知那睡眠质量。如今的被子都是一米五乘两米的单人被,随便哪个一翻身,另一个就光了。
白清,就是那前教练。一早起来的时候脸黑如锅底。叫住来送饭的保管,让他去叫顾言来。一碗粗糙的杂粮粥,他皱着眉跟咽药一般进了肚。心里把那个破坏他计划的顾言恨的牙痒痒。老子就是说说而已,你这家伙咋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真的给这么粗糙的饭,热水都没一口,喝口酒还得自己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