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似墨,本一副实在不过的东方小哥面孔,眼角那颗小小的痣却衬得面孔精致魅然,打眼儿的漂亮。
越舒发愁地绕着门外走了几圈,手心全是汗,想抽根烟,可一摸兜却发现自己来得太急,什么都没带。
——他本是来跟叶景铄表白的,却搞得像投案自首一样,连人家大门都没勇气进。
原来他最对那些电视剧矫情示爱桥段最不屑一顾,每当他拍感情戏,嘴里念叨台词心里却早已嗤之以鼻,如今真轮到他了,竟然还不如那些小姑娘勇气可嘉。
越舒收紧眉梢,不安和焦虑一点点侵袭周身,他把自己设想的一百种结果压下心头,憋了好一会儿,终于等不下去了。
盯着门锁看了几秒,越舒抿紧唇角,伸出发颤的手,摁动密码。
密码还是他自己生日。
咔嚓——
门开了。
没有想象中明晃的灯光透出门缝,相反,里边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像要把人整个儿吞噬殆尽。
没人?
可他刚才听见屋里有动静啊……
越舒喉结鼓动,腹诽这人大过年竟然不开灯,脚却不听使唤地踏进玄关,露怯的目光在客厅里四处扫巡。
他不请自来,心里多少紧张,越舒探着脖子,试探地喊了一句:“叶、叶景铄……”
方才屋里那点响动以可闻的速度倏然停住,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真的有人。
既然在,怎么不开灯?
越舒心里纳闷,刚下意识伸手开灯,没等他摸索着墙壁的开关,却猛地被攥住手腕。
“!!”越舒吓一跳,差点没叫出声。
他迅速甩身抽回手,发现玄关后有个身影,站在离他不足一米的台阶上。
昏暗里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从身高和体型的轮廓,这人不像是叶景铄。
“我*。”越舒被吓得不轻,瞪直了眼睛,下意识地吼了一声,“你他妈谁啊!”
越舒一眯眼睛,大过年不开灯,鬼鬼祟祟躲别人家里,肯定不是朋友亲戚,联想方才还时不时传出动静,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人在翻箱倒柜。
“你个不长眼的贼,丫的都敢偷到这儿来了……”越舒怒火中烧,瞬时跟掏板砖似的掏出手机,指着那人:“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只隐匿于黑暗之中,面容渐渐清晰之前,那人声音不轻不重地突兀问道:“你是越舒?”
越舒一愣。
他特意戴了帽子压低帽檐,这人竟还能认出他,不是熟人就是真爱粉。
可一时半会辨不出声音,越舒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还真是熟人作案?
情况莫名诡异,越舒微微皱眉,“你谁啊?”
“我是叶景铄的朋友。”那人语气礼貌,在黑暗中伸出手,“越舒,我来这趟是为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