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能搞?”陈浩然非常不赞同地说:“我要是长成他那样,我天天直播钢管舞。”
“……”越舒嫌弃地皱紧眉头:“你好猥琐。”
陈浩然哼哼直乐,丝毫没有这个自觉。
“问题是…”越舒疑惑地问:“叶景铄他家缺钱吗?”
“啊……虽说平时看不出来,但没见他跟家里打过电话,衣食住行都靠自己,而且开学那时候,也没见有谁送他啊。”陈浩然顿了顿,同情地说:“可能家里没人管他、或者就他一个,生活困难点吧。”
越舒陷入沉思,想起了之前叶景铄给他买的那些顿早餐,每次他要给钱,都被婉拒了,现在看来,说不定是那人每顿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上学钱。
越舒有点难受了,愧疚感慢慢涌上心头,他低声说:“我还以为他家还算富裕。”
“那也没小洁癖家有钱吧。”陈浩然抠着鼻屎,不在意地补充了一句:“除非北京那个什么叶教授真是他爸。”
越舒再就没听进去。
他突然对以前嫌弃叶景铄穿女装化浓妆的自己感到羞耻,甚至有点深恶痛绝。
哪个男生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除非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做的时候,叶景铄没被逼的去借高利贷已经够明智了,选择直播这条路,即使再丢人,那也是正大光明的劳动钱。
日子已经那么艰难,还要忍受自己的鄙弃非议,叶景铄太不容易了。
“……”自己真是个混蛋。
越舒沉默良久,突然问他:“你知道叶景铄在哪直播吗?”
“啊?”陈浩然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你管那么多。”越舒不想告诉他自己要去给叶景铄砸点儿游艇,只说:“快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