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不可置信:“你就剩了这点钱,剩下几天怎么活?你有钱回学校吗?”
叶景铄神态自若,反过来安慰他说:“我没事的,我妈在我走之前往卡里存了四百,应该够路费了。”
越舒都要替他穷得落泪,路费最便宜的坐铺都要三百起价,剩下二百,哪个旅馆能让他住那么多天?
叶景铄好像明白越舒在想什么,说:“我出车站时有不少阿姨问我住店,我明天可以去问问,实在不行就去公园,天已经转暖了……”
越舒听得心疼,说:“不行,那些阿姨不靠谱,而且住公园,你不怕遇上打劫的啊。”
叶景铄坦坦荡荡,“劫就劫,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的。”
越舒听不下去,说:“你住我家吧,住到开学再去学校。”
叶景铄眼眸一亮。
越舒侧目过来,看叶景铄像条被主人遗弃了的大型犬,脏兮兮又水汪汪的,那人说:“可以吗?”
越舒心一软,不再犹豫地说:“可…可以,这屋子房间多,总能给你空出来一间,不碍事的。”
他指着那些礼品盒,有点心酸,也不知道是用叶景铄家里多少积蓄换来的,越舒说:“东西你拿回去吧,我家用不上,要是能退都退了吧。”
叶景铄却态度坚决,“我不退,你收下吧,东西不贵,都是我的心意。”
越舒想起句话,莫欺少年穷,毕竟叶景铄是客人,逢年过节串门哪有手里没东西的,如果坚持不收,跟扫人家面子没什么两样。
越舒想了想,大不了回学校的时候他订两份票,把叶景铄的车费报销了也行啊。
俩人说着话,客厅里突然传来声响,“吨”得一声。
他们视线齐刷刷投向客厅沙发,越舒心里咯噔一下,发现是彤彤从沙发上掉下来了,头朝下。
没等他跑过去,叶景铄已经先他一步,一个健步窜到沙发旁,把彤彤调转方向抱了起来。
沙发下边有毛毯,厚实的一层,彤彤虽然没受伤,但也疼得呜嗷一声哭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叶景铄右手稳稳地拖住她,轻声安抚了几句,问越舒:“有铃铛吗?”
越舒想起前阵他姐买了一兜,连忙从抽屉里翻出好几个,递给叶景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