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心头一沉,果然苏杭是知道的!那次电话被人家听了个全程,果然纸包不住火,但如此抛到明面上谈,他还是十分尴尬,只得说:“那是叶景铄说着玩的,你想多了,他和你一样,比钢铁都直。”
苏杭:“......”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难得陷入了沉默。
越舒:“?”
苏杭侧过头,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随手开了盏灯,光亮衬出他凝重的、微微蹙着眉头的俊脸,他把装着手机的兜子往远处一扔,似乎不想让旁人偷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忽然,苏杭的动作慢了下来,表情似乎有些迷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越舒吸了吸鼻子,不明所以地摇头:“没有,什么什么味道?”
苏杭没有理会他的回答,笃定道:“是你的。”
“我?”越舒下意识低头闻了闻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苏杭确实平日里忍受不了各式各样的异味,因为这洁癖的习惯,陈浩然时不时挨上一顿臭骂也都是常事,大家受此影响,平日里多少都会警惕个人卫生。
越舒晚上刚洗过澡,硬要说有味道那也绝对是沐浴露的味道,除非是因为刚才受惊吓时出了点汗,于是他理不直气也壮:“别瞎说,不是我,我刚洗过澡。”
苏杭抿住唇,视线在他身上轻扫了一圈:“你受伤了?”
越舒一愣:“嗯?”
苏杭收回视线,转过头去,表情有些不自然,说:“血的味道。”
越舒用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拉开裤脚,发现之前翻墙被蹭破的脚腕此时正渗着血,走路时不觉得疼,没想到血都已经流到了鞋跟,尽管没什么要紧,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越舒收紧了裤脚,讶异道:“厉害了我杭哥,狗鼻子啊,这都能闻到。”
苏杭捏住他的下巴:“你找死吗。”
越舒被捏的嘟起嘴唇,含糊不清道:“对不起。”
苏杭:“......先放过你一回。”
越舒找了个空位坐下,窗外沉寂着的夜色漆黑安宁,时间被无限地拉长,仿佛整个学校都陷入沉睡之中,只有他shǎ • bī兮兮地来这儿遭罪,当然,还有比他还闲的苏杭,越舒想了想,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