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男人笑着问。
“……”
再细看时,又一点都不像了,池凡心想自己之前应该是看走眼了,于是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迅速存好了对方的名字和号码。
不多时,服务生端来了热牛奶和冰袋,池凡敷了一会儿冰,感觉右脚舒服多了。这期间有人提议玩狼人杀,池凡也跟着他们玩了几把,表现平平,不过他看出来了,傅斯延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非常惊人,和他一派的人几乎都能躺赢。
又过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池凡便起身告辞。
“你能走得回去吗?”傅斯延看了看他的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在哪个学校?”
“不用了。”池凡怎么好意思继续麻烦对方,坚定地回绝道,“我可以打车回去,没问题的。”
“好吧。”见对方态度坚决,傅斯延不再勉强,“路上小心。”
池凡点点头,又一次对他们的帮助表示了感谢后,就离开了。
傅斯延目送着池凡离开,视线转回来时,全桌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怎么了?”
“靠,刚才真是憋死我了!”之前坐在池凡对面的,额发挑染了一缕亮红的年轻人立刻拍了拍桌子,一脸八卦的坏笑,“你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就拽了个人回来,吓我们一跳!”
“哪有莫名其妙,”傅斯延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酒,“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人家需要帮助。”
“需要帮助?我看是你的小兄弟需要帮助吧?”对方笑得很是揶揄,“怎么,吃惯了大鱼大肉,想尝尝清粥小菜换个口味?”
傅斯延揉揉额角,叹了口气:“孙一然,你脑子里除了黄色能不能有点健康的东西?”
“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孙一然叫得更夸张了,“谁给你的脸啊傅大少爷!”
“一然,你这么说就把人看扁了啊。”一个女人笑着插话,但语气有点酸,“就不准斯延真的是浪子回头,弃荤从素啊?”
“呵呵,这个笑话好冷。”孙一然说。
傅斯延不屑解释,就说了一句话。
“我从不招惹玩不起的人。”
他的确没想做什么,只是觉得那个人很合眼缘,看着舒服,聊起天来也舒服,甚至还很有趣。他没遇到过这么合胃口的人,当个萍水相逢的过客有点可惜,就想再了解得多一些。
当然也不是没想过再发展得深入一点,可对方和自己平时处的圈子差得太大,大家根本不是一类人,钓人上钩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怎么分得干净就很考验人了,他不想把精力放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回国后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想是这样想的,但傅斯延准备收起手机时,看着那个新添加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点了个特别收藏的星标。
就只是……想再和人那么舒服地聊聊天。他想。仅此而已。
***
池凡赶在熄灯前回了宿舍,睡前又用冷毛巾敷了一会儿脚踝,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后感觉好多了,不过脚踝还是有点肿,下地走的时候仍然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