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宣呆呆地望着她。
赫胥猗的话虽是一种拒绝,却既未明确表示爱尹如琢,也未明确表示对他已没有感情。
她只是说不要任性,不要任性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张景宣问不出口。
赫胥猗的目光让他不敢问,因为无论其中包含了多少隐忍与痛苦,那都是他的错。懦弱让他不敢问出口,因为他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
“猗猗……”
赫胥猗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痛苦与后悔,但更多的是怯懦。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她早就认清了张景宣: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然而他最爱的只是自己。他所谓的爱是能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和他人订婚;一边帮助家庭设计爱的人,一边和数不清不爱的人发生□□关系。
她也早就认清了所谓的爱情,所以,她既不会付出感情,也不会对他人怀抱期望。
若只是用交易来衡量,一切都将变得简单起来。
张景宣听着赫胥猗的话,愣愣地点了点头。“猗猗,你回来啦?”
通常情况下,尹如琢都会比赫胥猗晚回来一些,不过今天因为下课后去见了张景宣,赫胥猗到家时尹如琢已经做好了晚餐。
“还有一个鱼汤,马上就好了。”
家里有专门做菜的阿姨,不过尹如琢经常会自己下厨。她的厨艺很好,就连专门学过烹饪课程的赫胥猗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水准在自己之上。
有些人或许就是如此完美,外貌、家世、才能还有性格都无可挑剔。
“好香啊,晚上怎么那么多菜?”赫胥猗见到满桌的饭菜,包也放,先拿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嗯嗯,好吃!”
尹如琢穿着一条黑色的围裙,长发盘起,此刻没有半点职场精英的模样。
“你喜欢就好,稍微做多了一些,我们可以慢慢吃。”她帮赫胥猗拿下包,温柔笑道,“你看起来很开心,和朋友聊得愉快吗?”
赫胥猗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将两张票放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