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岳母来说,她对尹如琢没有丝毫不满。
只是她的女儿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
宋文慧无法确定。
赫胥猗早一步进入书房,赫胥复一进来就看到她抱着手臂靠在书桌上,脸色难看地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赫胥复外强中干,梗着脖子道,“你现在是翅膀硬了,给我脸色看是吧?”
他甚至不敢关紧门,一副准备随时跑路的样子。
“还问我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丢人事。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好好工作。结果呢?挪用公款!”
“什、什么挪用公款,公司是如琢的,如琢是我女婿,都是自家的东西,说什么挪用公款那么严重!如琢都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抓着自己爸爸不放!”
无耻。
“别说这是公司的资金,就算真的是尹如琢的钱那也和你没关系。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抓着你不放?因为我知道你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永远不知道悔改!”
赫胥复脸涨成猪肝色,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羞辱得。
“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愿意用那些钱?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堂堂伯爵,手里一点钱都没有,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是啊,尹如琢的钱我没份,就你有份,你是她妻子,她的钱是你的钱,可你有给我这个当爸爸的什么好处?”
“你不让我插手赫胥庄园的营收,我不要老脸托到尹家,结果你还要给我使绊子,我就没见过你那么吃里扒外的女儿!”
“你现在是什么都圆满了,有个爱你的、有钱的伴侣,可你也不想想那么好的人是谁给你找的?要不是我,你能嫁给尹如琢吗?”
这些话赫胥复不知放在心里多久了。过去赫胥家落魄,他巴不得不要挑那些担子,可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情况好了他却没钱没权,心中早就被压抑得苦闷抑郁。
赫胥猗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
“尹如琢是很好,可这也改变不了当初你卖女儿的事实。我们父女俩也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不止尹家的钱和你没关系,赫胥家的钱也和你没关系。爷爷留下的产业早就被你败完了,是我把赫胥家支撑到了现在。我不管这些是伤了你的自尊心还是父亲权威,但我绝不会再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