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疤吗?”
尹如琢脸上贴了一块白色纱布,看起来异常显眼。赫胥猗每看一眼,心口的刺痛就加剧一分。
是心疼吗?
她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该是恨尹如琢的,根本不可能因此愧疚和心疼。可事实是,每想起当时的场景,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后怕。
在听到赫胥复的话后,一直到最终恢复理智之前,她觉得自己像是处于游离的状态一般。浑身被愤怒支配,言行都不受丝毫控制。
如果尹如琢不阻止她,她又想做什么呢?
杀了赫胥复吗?
不说主观上能不能做到,客观上她也做不到。当时的她,不过只是在歇斯底里地发疯而已。
“不要碰水,按时换药,遵照嘱咐的话不会有大问题,可能恢复好的最开始一段时间肤色会不太一样,但慢慢就会好的。”
“嗯,谢谢梁医生,辛苦你了。”
梁医生为尹家服务也有十几年,非常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谦虚地摇了摇头。确定尹如琢没有问题后,他就告辞离开了。
像尹如琢这样的美人,照理说应该比较在意脸上的伤,然而从受伤至今,她并未表现出一点在乎的模样。
“猗猗。”
尹如琢在乎的只有赫胥猗的心情。
只是赫胥猗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但面对尹如琢时仍然冷若冰霜。事情根本还未解决,隔阂当然不可能就此消除。
“把证据给我。”
尹如琢叹了口气:“录音不在家里,我会给你的,只要你能冷静下来,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