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较于赫胥猗的坦然,尹如琢的表现实在算得上冷淡和僵硬,这也导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沉闷。
尹如琢的目光隐晦地逡巡在赫胥猗身上。
两人结婚已有四年,可她的妻子才不过二十四岁。即便是在普遍结婚较早的贵族之间,这也是现在少有的早婚。这四年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绝对是最美好的那段年纪,如果之前是成长,那么这阶段大概正是成熟吧。
赫胥猗有着秀丽柔顺的黑色长发,如雪一般白皙的皮肤,匀称窈窕的身躯以及温婉姝丽的容颜。她不像徐静怡美得那么张扬夺目,与其说是内秀不如说极其低调,让人感觉不到她的锋芒。
可尹如琢知道过去的她并非如此,也一直以为是生活的艰辛将她磋磨成了这种圆滑的模样,所以结婚之后,她竭尽所能地希望带给对方安宁,希望对方能找回过去的无忧无虑。
但她错的离谱,赫胥猗确实改变了,却并非是变得圆滑,而是变得深沉。她所做的不是向逆境屈服,而是默默积蓄力量,然后绝地反击。
年轻、美丽、优秀,还有让人欲罢不能的危险。
这才是赫胥猗,才是她当初结婚的那个人。
所以,她如今的一切所作所为一定都有深刻的含义,包括之前的靠近,包括昨晚的回应,也包括现在的坦然。
而自己应该考虑的并非是她的目的,而是自己究竟该不该再被牵着鼻子走。
“既然吃完了,那么……我们就谈一谈昨天晚上的事吧。”
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经过了上一次的教训,她已经深刻地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回避。她要把事情说清楚,也要弄清赫胥猗的意图。
自己的所作所为固然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可她不也没有拒绝吗?或许,她是出于愧疚;或许,她只拿来当作消遣;又或许,这就是她原本的目的。赫胥猗只是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笑容。
“好像……是有必要谈一谈。”
尹如琢望着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首先,我很抱歉自己的失态,昨晚我没控制好自己,导致发生了一些意外。”
尹如琢真是对自己能找出这种体面说辞感到惊讶,将龌龊的事讲得如此清新脱俗,或许她很有当衣冠禽兽的潜质。
赫胥猗望着她没有说话,只唇瓣抿得很紧。
“当然,我知道这种歉意不可能抵消给你带来的伤害,所以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