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琢,你到底——”
“是的,就按我说的做……嗯,最近要注意动向……”尹如琢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抬手对他示意自己正在忙,把尹润松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对,不用在意程序,直接联系我,这个电话会一直保持畅通。”
尹如琢说了好一会儿,终于挂断了电话,然后平静地看向尹润松。
“爸爸,有什么事吗?”
“你还问有没有事?梁医生他——”
“我已经和梁医生谈过了,我的身体没大问题,吃点药就好。”尹如琢眼睛一错,看向走进房门的赫胥猗,口中却对着尹润松继续道,“爸爸,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有一些事您可以不必再管。我知道您一个人很寂寞,所以一直很体谅您,但有的时候我也希望能有自己的生活。”
尹润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是让我别再管你的事?”
这个女儿dú • lì得很早,他知道她的能力。可是,他是她的父亲,尹家人丁单薄最亲的也就他们两人,他不为如琢操心,又该为谁操心呢?
女儿在感情上的懵懂让他无比担忧,他只是怕她受伤而已。
“我会处理好的,请您相信我。”
尹润松喉头一梗,看了尹如琢良久,最终叹气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爸爸先走了。”
尹润松一走,病房里顿时只剩下赫胥猗和尹如琢两人。
气氛比两年前那时候更加沉默和尴尬,这两年的和谐仿佛消失殆尽,之前的亲密也荡然无存。
尹如琢望着赫胥猗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有冷漠与平静。
赫胥猗努力想要从上面寻找一点温度,却发现只是徒然无功。
“如琢……”
“你打破了约定。”
赫胥猗无措地站着,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