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以,我觉得你真的该认真思考一下今后的打算了。我们在一般人眼中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么在享受其带来的荣誉和优渥以外,也必须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你想要过舒适的生活这本身没有错,可如果你想和惜辞在一起,想要赢得她家人的认同,势必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惜辞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只是她不是那种会标榜自己的人。”
宋锦绣坐着呆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慢慢收拾好了心情。
“我知道了……我的事先不说,刚才不是在说你的事吗?”
赫胥猗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是啊,其实我们的事没有本质的差别,只不过惜辞只是对你有些失望,而如琢已经对我绝望了。她不相信我,觉得我想再一次骗她。”
“不是,她那么聪明怎么不想想,你现在骗她图什么啊?我都能看出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她难道真的没感觉吗?”
“和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她不信,没有理由也能找出理由。我应该想到的,她善良宽容,但也无比骄傲。我伤的不止是她的感情,还有她的自尊。她能接受我不爱她,但无法接受再一次被我欺骗。”
赫胥猗满是苦涩地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把感情永远埋在心底。”
“埋什么埋啊,我看她是有病,有心病,应该去看医生治病才对!”
宋锦绣说话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两人看对方的问题都挺明白,偏偏对自己的事懵懵懂懂。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赫胥猗也明白尹如琢或许有一点……心理障碍,可她根本说不出对方有病这样的话,那无异于是在尹如琢伤口上撒盐。
为了让尹如琢再次接受她的感情去治病吗?还不如就此分开,不要再去折磨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我出现在她身边对她来说只是一种伤害,不如分开更好。”
宋锦绣摇了摇头,可一想起自己和祝惜辞的事,顿时有着难姐难妹的感同身受。
“唉,算了,我们别想了。不如学学柳轻卿,专注事业,当个成功女性算了。尹如琢是很好,但天底下优秀的又不止是她一个,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还怕以后找不着对象吗?”
她给赫胥猗打气,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
“譬如那个贺孟伟,二是二了点,但对你绝对死心塌地啊。当初为了你差点和家里闹翻,被绑去了国外,可比张景宣有骨气多了。今天晚上看他怼尹如琢,我心里其实还挺爽的。你给尹如琢留面子,可二货贺说得没错啊,她就是还对你过去的事耿耿于怀,那就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嘛!”
“如琢是为了保护我。”
“你看看,她不就自相矛盾了吗?明明在意得不得了,想方设法保护你,却又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你的感情。没想到尹如琢看起来成熟,实际上比祝惜辞还别扭幼稚!”
“……”
赫胥猗不愿意听到宋锦绣说尹如琢的坏话,但也知道对方就是埋汰人过个嘴瘾,自己制止不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
赫胥猗已经换好了礼服,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大厅。
之前穿着的是伯爵规格的迎宾服,比较隆重笨拙,接下来还要应酬,换成轻便的晚礼服比较好。
仍然是紫罗兰色——赫胥家的家徽就是以紫罗兰色作底色的,算是家族色彩,改良式的一字肩鱼尾服设计,减去了繁复的花边和华丽的绣纹,简约大方,也便于行动。
她身形窈窕,纤细而不瘦弱,虽然不像宋锦绣那般丰腴,却也是凹凸有致。
二十五岁,再没有人会认为她只是一名单纯的少女,将近五年的婚姻生活在她的清纯之中再添娇艳,宋锦绣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这个表妹,偏见不再,她现在也不禁时常惊叹于对方的美貌。
“咱们姐妹花一点儿也不差,根本没必要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吊死。”她一边抱着赫胥猗的手臂往外走,一边忿忿不平地道,“姐姐改日带你去看靓女猛男,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