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不该畏手畏脚,纠结于年龄,怕被人说老牛吃嫩草。”
其实尹如琢那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对赫胥猗慢慢产生了别样的感情,更别提思考这些了。
赫胥猗也知道,但还是被她逗笑了。
“不过我十岁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吧?”
尹如琢点点她的鼻头:“狡黠又耿直,是非常可爱。”
“其实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大姐姐真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爱笑。”
尹如琢回想起过去的事,感叹道:“我后来也说过吧,其实我没看起来那么从容,也没看起来那么有能力。那时候的我很软弱,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赫胥猗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否则你也不可能被贺孟伟那个外强中干的小屁孩说得哑口无言了。”
尹如琢想起这个人,笑道:“我说他怎么会乖乖被你怼,原来他从小就喜欢你。”
贺孟伟虽然是个憨憨,但现在想来比张景宣还是要强不少的。那件事过后他说要追求赫胥猗,还真来精琢跑了几趟,被保安赶走了。
贺凤鸣怕他惹祸,又给送回国外去了。
赫胥猗不想提他,但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赵舫那时候就向你提过亲了吗?贺孟伟虽然憨,但也不可能什么前因后果都没有,就没事找事去招惹你,我看还是他在一边使坏。”
“现在也不知道了,不过赵舫这个人确实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不知道后来怎么被沈融雪看上的。”
赫胥猗想起这件事还心有余悸。
“我记得他被判终身□□了,那亲王……”
沈融竹继位,原本的三王女沈融雪就不再是王女了,封了一个亲王,据说现在在燕京郊外的山上隐居。
“我们不要去管这些事了,沈融竹和我保证过她不会再做什么,”尹如琢察觉到话题有些严肃起来,立即话锋一转,“医生说最后这两个月要格外小心,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再帮你揉揉。”
还能有哪里不舒服?除了腰腿就只有胸口了。
在孕激素的作用之下,赫胥猗已经升了一个罩杯。
“没有了没有了,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尹如琢看她样子就知道了,不禁闷声笑道:“别紧张,我又不做什么。”
赫胥猗瘪着嘴,可怜巴巴地道:“我不是怕你做什么,我是怕自己忍不住想做什么。”
怀孕的身体太敏感,这大概是另一种折磨了。
尹如琢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抱着她直喊宝贝。赫胥猗和尹如琢最近都有些睡眠不足,虽然请了月嫂,但孩子有点黏亲妈,夜里饿醒只喝母ru,两人只得让她一张床,晚上提着心睡觉。
孩子四五个小时就得醒来吃一顿,赫胥猗现在已经养成了一边睡觉一边喂奶的本事,全靠尹如琢帮她托着孩子。
尹如琢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孩子除了喂奶以外的事虽然有月嫂帮忙做,但赫胥猗还要她照顾,工作的事也不能完全扔下。两人一同放产假在家,结果脸色比上班的时候还难看,眼下都是一团青黑。
“好了吗?”
赫胥猗迷迷糊糊的被尹如琢搂在怀里,眼睛都没睁开,尹如琢也是半眯着眼睛,隔着她抱着脆弱幼小的婴儿,勉力保持清醒,盯着女儿喝奶的进展。
“再一会儿。”
短短三个月孩子就长大了不少,当初尹如琢捧着不过两个巴掌大的小女儿,每次都担心会不会弄伤了她,现在已经抱得得心应手有模有样了。
两人的女儿取名尹笙昭,小名生生。出生的过程很顺利,结果卸货的赫胥猗还没松一口气,更大的“灾难”就降临到了两人头上。
赫胥猗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女性会产后抑郁了,带孩子不是一般的累,就算有月嫂和尹如琢尽心尽力地帮忙,她还是天天累得不行,更别提那些不仅要自己带孩子,还要做家务的女性了。
赫胥猗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不够睡。怀孕的时候她就特别嗜睡,生产后依然渴觉,偏偏孩子胃口小,喝奶间隔短,晚上起码要醒一次,两人都得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