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止凤亦书,在旁边的萧扬也是一同看向凤亦寒。
“是因为我的身份?”萧扬立刻就想到刚才他俩说的那些话。
凤亦书也尽显诧异,“身份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如今不都已经相安无事,谁还会拿着这些做文章?”
“夫人话虽如此,但实际是怎样,就不能这样说了。”墨宸烨对着凤亦书说着。
凤亦寒看向墨宸烨,“所以才特意来与宁王相商。”
萧扬凝声说道:“这有什么好需要商量的?是因为如果我与他成亲,成为大将军夫人,有人担心我会趁机行不轨之事?”
“这事于我们而言,确实没必要担心,但皇上和群臣则会希望未雨绸缪,不让任何人有机可趁。”
“北穹国和贤王早已臣服,怎会有不臣之心呢?”凤亦书问着墨宸烨。
墨宸烨看向凤亦书,说道:“知道夫人盼着大哥好,希望大哥能够得一心人,白头偕老,因此,这件事若要成,还得得皇上金口赐婚。”
“那就让皇上赐婚啊,你是皇叔,你同皇上说不就好了。”凤亦书转而说着,“今天的事情相公不也听到了,这上京城的百姓,可是对于大哥和贤王之间的种种是看好的,这日久生情的说法也是百姓们嘴里传开的,连百姓都不觉得有妨碍,皇上和朝臣反倒这般担惊受怕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夫人说的极是,连百姓都觉得甚好,皇上和文武百官怎能那般惧怕呢,这件事明日我会向皇上开口,但主要的还得看大哥。”
凤亦寒得到这个答案,便道:“这是自然,我会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给出确定的答案,既是明白了心意,自当不辜负半分。”
凤亦书对着萧扬一笑,“那我到时候可就等着大哥迎娶贤王,我也好改口叫一声‘大嫂'不是。”
萧扬耳边回旋着这个称呼,刷的一下脸就通红起来。
这时,侍膳的下人将碗筷在凤亦寒和萧扬跟前摆好,自是没再说笑,就只专心用膳。
……
次日,金銮殿,朝堂之上。
以凤亦寒大将军的身份,又是皇上的辅政大臣,且不说昨日那件事在上京早已传开,就算是没有,落于凤亦寒身上的事情就从来都不会是一桩小事,朝堂之上拿出来议论也是寻常。
此刻,端坐在龙椅上的墨染,正声说道:“想必不用朕多说,大将军也知道,现在众卿都在等着大将军有一个说法。”
墨宸烨先一步就道:“既然是日久生情,自是日积月累起来的感情,皇上以为赐婚如何?”
墨染先是一怔,很快就回转过来,说道:“皇叔的意思是,觉得,贤王可与大将军成婚,做大将军夫人!”
“皇上觉得不妥?”
尚书令杨肆站出来,呈禀道:“贤王这几年在上京是安分了,北方之境也没有dòng • luàn,可宁王应该知道,咱们对于原北穹国所属的北方腹地还未完全取缔,若是……”
墨宸烨轻声一笑,“杨大人觉得,那极北苦寒腹地的人,有那个实力掀起风浪吗?”
中书令曹毅顺口说着,“照宁王这话是赞许大将军与贤王两人之事。”
侍中令刘广补充着说下去,“宁王可有想过,万一生出事端,该当如何,大将军身份何等特殊,枕边人万万不能有错,这样的事情还得防范于未然。”
“哦,几位大人这如出一辙的说辞倒是叫本王不好辩驳了,只不过,所谓防范于未然,那几位大人可有听到京都百姓对于贤王的存在是怎样的看法,天权如今乃是这大陆之上的霸主,君臣百姓自是一致的自信,难不成咱们还没有这份魄力拿捏好一个早已降服与咱们的人,尤其这人还是大将军!”墨宸烨转而看向龙椅上坐着的人,“本王和大将军都是奉太上皇辅佐皇上理政的人,皇上莫非连自己的肱骨重臣都信不过。”
墨染笑道:“当然不会,皇叔言重了,朕和众卿都是关心大将军罢了,北穹国早就成了天权国的附属,朕立于皇位之上,自得放眼天下,不会拘泥于小节,大将军与贤王二人生情,朕自是信大将军的把控,也自信这江山天下掌控在朕的手中,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墨宸烨朝着上位之人躬身行着礼,“皇上所言甚是。”
这话一出,朝堂百官没有谁还敢站出来多言,但有些东西存在一个疙瘩,那就是一个坑在那。
凤亦寒看到墨宸烨看过来的视线,他自得站出来,将这个坑填上。
“大家对此有忌讳,今日在此,我就明明白白的说清,此事我负责到底,若有差池,我一力承担。”凤亦寒凝声说着。
众人听完凤亦寒的话,谁还敢多嘴,且不说现在宁王也是站在大将军这一边,单论大将军这军权在握,背后又是定国公府,任何人在这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