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皇子醉得很乖巧,除了爱乱叫人,大多数时候还是安静的。
蔺琛戳着他红扑扑的脸蛋,没好气地问:“还叫我拖把精吗?”
小皇子闻言,眼睛迷迷瞪瞪地转着,似乎想知道这个“妖精”在哪里。
蔺琛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转过来,视线对准自己的脸:“看到了吗?还觉得像拖把精吗?”
小皇子皱眉:“拓跋……你敢来我大……呕!”
突然起身要吐。
蔺琛下意识地用衣服去兜,好在小皇子是干呕,虚张声势了一会儿,又躺下了。
蔺妈妈拿着脸盆进来,放到蔺琛脚边,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不是最嫌脏的吗?小时候让你看着人通马桶也不肯,鞋子踩中狗屎就非要丢到,也不管多少钱买来的,怎么,现在不嫌了?”
蔺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后怕的情绪,还为自己找好了理由:“不然呢,让他吐床上。那他晚上怎么睡?”
蔺妈妈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还有这么为人着想的一面呢?”
蔺琛晚上也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反射性地回了一句:“你要是了解我,当初也不会把名额给我堂哥了。”
蔺妈妈脸色一僵,蔺琛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嘴欠。”
蔺妈妈摸摸他的头:“家里有你爸一个英雄就够了,多了,灵位没处放。”
蔺妈妈把名额给了他的堂哥之后,蔺琛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被母亲背叛的愤怒中。
后来蔺妈妈工作调动去中欧区,蔺琛坚持留在国内打比赛,直到蔺妈妈身体出现问题,动了一个风险很大的手术,为了照顾她,他申请了中欧区的学校,两人的关系才慢慢缓和。
但对送名额这件事,蔺妈妈的态度一直很强硬,甚至说过“这件事你别指望我认错后悔,这辈子都不可能”这样决绝的话,还是蔺琛长大后,慢慢的体谅了,放下了。
尤其是拒绝鹿松柏从军的建议后,蔺琛就完全从当年的遗憾和愤懑中走出来,现在还能开玩笑:“哦,中欧区的土地面积的确有点小。”
小皇子忽然半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起了话。
蔺琛侧耳去听,听了半天,依稀听出他说的是:“犯我疆土……驱之……”
“要不要给他倒杯水?”蔺妈妈问。